王大枣巡山归来,听见屋里的尖叫,立刻赶过来。
“诶呦,这是怎么了!刘一平!”他一边喊着一边往上冲,伸手抓住了刘一平的两只手腕,“丫头,你让开点儿,别让他伤到你!”
陈望安在确定他可以控制住刘一平后,才慢慢撒开手。
方才的争执中,她已经被刘一平误伤了几次,甚至额角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不过她满不在意地抹了一把,继续担忧地望着刘一平。
“你快去!给郑当打电话!”
“郑处长?”
“对,快去!”
在王大枣的吩咐下,陈望安匆匆跑去隔壁收发室的电话旁拨通号码,等了片刻才听到那端接听的声音。
“老师……”她将这面的情况大致向郑当描述一番。
“我知道了。”郑当挂了电话。
不多时,他与高铁两人出现在前院正屋的门口。
郑当丢下手杖贴过去,代替王大枣抓住他的胳膊,而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刘一平渐渐平静下来。
等完全冷静后,他又好像失忆一般,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院长他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来看看陈望安。”高铁如是回答。
刘一平并未起疑,坐在桌边和高铁攀谈起来。
郑当当即找了个理由,将王大枣和陈望安叫到隔壁房间:“怎么回事?”
“我巡山回来他就这样了,我,我也不知道啊!这怎么好端端的又犯病了?”王大枣拍着大腿不知如何是好。
郑当望向陈望安。
他认出刘一平身边零散的碎纸片正是陈望安的题本,于是想听听她的回答。
“我……那会儿正坐在窗边做题,刘叔叔过来,问我在写什么,我就给他看了。然后,然后就这样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说,他看了你的题变成这样的?”
“嗯。”
“你好好想想,他是一看见题目就发病了,还是往后翻了几张?”
“往后翻了,大概……到最后一题了。”
经陈望安这么一说,郑当突然明白了。
刘一平病发并非偶然,因为陈望安题本上的最后一题,正是“青密”。虽然青密已破,但在近乎痴狂的刘一平眼中,它和紫密一样,都像是捉不到的风。
“我知道了。”
郑当起身回到正屋,给高铁使了个眼色。
高铁会意,三两句结束了话题:“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陈望安还多拜托你们照看一下!”
“那是自然,您放心吧。”刘一平起身恭送两人出门。
“一平,你回去吧,我再跟陈望安说两句。”郑当把屋子里正满脸委屈盯着地上纸片的陈望安叫过来。
“题目怎么办?”
“我……我自己捡起来粘一粘吧……不麻烦您了。”陈望安嘟着嘴,两个脸蛋儿像包子一样气鼓鼓的。
郑当看了好笑又心疼,却没什么表示,反而默认了她的打算:“总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没工夫再给你抄一份了。有个事儿你得注意一下,”他往陈望安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你的题目,尤其是最后一题,不要让刘一平看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