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言能屈能伸,也没犹豫,单膝跪地,“是本侯冲撞了南宫世子,还望南宫世子见谅。”
“若是明日我在京邑中听见了什么有毁我声誉的疯言疯语,我一定把你们所有人的舌头割下来!哼!”南宫凌暴跳如雷,大步离开。
阮寒言凝视着南宫凌的背影,眉心紧皱,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南宫凌怎么可能刚好出现在这里,幽会佳人一定是个借口,可惜南宫凌身份不一般,阮寒言无令也不能将他扣押。
“侯爷,院子里还有个狗洞,窝藏在这里的人可能钻狗洞逃跑了。”
“玄霆钻狗洞逃跑了?艹!”阮寒言失手,大怒,“给本侯把盯上的那个细作抓起来严刑拷打,撬不开他的嘴,本侯就把你们的嘴撬了。”
“侯爷,我们不顺着那条线继续追踪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南宫凌到底有没有跟玄霆勾结,若是他们勾结在一起,今日必定打草惊蛇,那个人已经成了废棋,玄霆不可能再用,赶紧给本侯去抓人,别让他跑了!”
“是,属下这就去。”
——
地牢里,斑驳的木桩上全是刀痕和血迹,地上却亮堂的发着光,每天都会打扫得干净如新。
啪!
啪——
手拿鞭子的行刑者用尽全力鞭打着囚犯,如果囚犯昏过去,立马就会迎来一盆浓盐水,再度惨叫着清醒,如此反复,囚犯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不信邪的侍卫又加重了刑法,将一根根极细的针扎入囚犯手指头里,十指连心,囚犯疼的死去活来,奄奄一息,容不得他喘口气,接下来还有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消耗,囚犯难以忍受,终是开了口。
得到有用的情报,侍卫火急火燎跑来禀告,毕竟这是邀功的大好时机。
“侯爷,那人招了!”
阮寒言坐在书房里,放下了手里的书卷,“都招了些什么?”
“回侯爷,流佛轩里果真窝藏着前朝玄氏一族的人,他们与南宫世子有密切来往。”
“与南宫世子有密切来往?”阮寒言思忖着,“可有提及大殿下?”
“没有提及大殿下,只说南宫世子去了流佛轩好几次。”
还以为只是大殿下与前朝反贼有来往,现在又多了个南宫世子,南宫世子是主谋?还是夹在大殿下与前朝反贼之间的中间人呢?
一个大殿下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多了个景宁王府的世子,如今的局面阮寒言已无法掌控,他提笔写了封信,传给太子殿下,让他去处理吧,阮寒言可不想查个反贼把命搭进去。
“侯爷,那个人还吊着一口气,要不要留条命?”
“把他拉出去,也会被人扣上屈打成招、栽赃嫁祸的罪名,直接杀了。”阮寒言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也不能让他死的太容易,把他的皮扒了,皮和肉分开,一起挂在城门外,让那些想方设法混进京邑的反贼看看,负隅顽抗的下场!”
“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先把这封信送去东宫。”
“是。”
——
已近傍晚,天边垂暮。
裘夜殇取走了配好的钥匙,约定帮二公子的忙,他也把人找好了,四处打点花掉了不少钱,好在太子殿下在银钱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不仅俸禄很多,还经常能拿到奖赏。
拿着太子殿下给的钱对付太子殿下,裘夜殇有些过意不去,今日回去给太子殿下做点他爱吃的饭菜,犒劳他每天都那么辛苦赚钱。
“还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裘夜殇没想到会在回东宫的路上碰到熟人,急忙行礼道,“参见川月世子。”
北辰川月问了句,“你去帮太子殿下办事吗?”
“啊,嗯。”裘夜殇点头回应,这个理由不会惹人怀疑,“川月世子这是要去见太子殿下?”
“对,太子殿下命我速速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北辰川月闲聊起来,“你和太子殿下和好了吧?”
“咦?”
“你在王府那几日,我去上朝,太子殿下那个脸臭的,啧啧啧。”北辰川月想想都可怕,“你一回东宫,我今日一大早见到他,又容光焕发了,我都要怀疑太子殿下着了魔。”
“川月世子误会,我可左右不了太子殿下。”
“你若下定决心待在太子殿下身边,就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好好辅佐太子殿下,凭你的才干,日后封相都不是问题。”
“我没想那么多。”
“你最好还是给自己多留一些退路,你如果对太子殿下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他也不可能一直把你留在东宫,因为太子殿下也会离开东宫,登基称帝。”
“谢川月世子提醒,我会的。”
努力成为太子殿下的丞相吗?裘夜殇从来没有这种打算,他偷走前朝玉玺就是死罪,逃命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