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月世子,你跟我去后院一趟。”
“去后院做什么?”北辰川月正在往自己婚房去。
“二公子和齐侯吵起来了。”
“玉轩和齐侯并来往,无缘无故他们怎么会吵起来?”
“呃…因为齐侯与二公子……”裘夜殇欲言又止。
北辰川月恍然大悟,“齐侯是不是就是那个人?玉轩死活不肯说,也不愿出门,就是不想让我们发现他与齐侯之间的事?”
“川月世子,你冷静一点。”
“冷静个屁!”北辰川月大步冲入后院。
阮寒言还在欺负北辰玉轩,北辰玉轩不肯服软,他就更加得寸进尺。
“阮寒言!我要杀了你这个狗东西!”北辰川月抓紧阮寒言的衣服,把他扔在地上,坐骑在他身上就开始暴揍,拳拳到肉,阮寒言完全没有反抗,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兄长!住手!不要打了!”北辰玉轩想要阻止,但腿脚不便的他很难上前,“裘公子,你快拦住兄长,裘公子,求你了,再这样打下去,兄长真的会把齐侯打死的。”
北辰川月杀红了眼,裘夜殇急忙将两人拉开,“先别打了。”
“谁敢拦我!马上给我放开!”
在力量方面,裘夜殇根本不是北辰川月的对手,北辰川月暴怒,怒火滔天。
“兄长,不要再打了。”北辰玉轩抱住了北辰川月的腿,“兄长,是我的错,与侯爷无关。”
“玉轩,到了这种地步你为何还要维护他!哥哥替你做主,杀了这个负心汉!”
“不是的,兄长,是我引诱了侯爷,是我的错啊。”
“玉轩!”
“二公子,先起来。”裘夜殇扶起了北辰玉轩,北辰玉轩仍旧用力拽住北辰川月的衣服不放开。
阮寒言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水,踉跄着步子站起来,狼狈地看着北辰玉轩,伤情又痛苦。
北辰川月怒而质问,“玉轩冰清玉洁,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染指了他,为何又要始乱终弃?你可知玉轩因为你受了多少苦,你只会当个缩头乌龟,连承认的胆子都没有!”
“你要本侯如何?王爷会让我们在一起吗?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我们?”
“你!”
北辰玉轩哭着哀求,“兄长,别打了,你让他走吧,兄长,就当我求你了。”
见北辰玉轩哭的如此伤心,北辰川月于心何忍,他厉声道,“阮寒言,瑞安王府不欢迎你,从即日起,你若再敢踏入瑞安王府半步,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阮寒言凝视了一会儿,北辰玉轩别过脸不愿看他,久久无言,阮寒言终是默然离去。
“玉轩,你糊涂啊!阮寒言风流成性,处处留情,你怎么会和这种人牵扯在一起?”
“兄长,侯爷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表面没心没肺,可我知道他……”
北辰川月无法忍受到了这种地步,北辰玉轩还在试图为阮寒言开脱,“够了!你就是被他迷惑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来往,阮寒言要是还敢靠近你,欺负你,我一定会找他算账!”
裘夜殇劝道,“川月世子,今天你大婚,消消气,快回新房,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兄长,对不起,你今日成亲,我还……”
“说什么对不起,你是我弟弟,当哥哥的都不为弟弟做主,天理何在,有哥哥在,阮寒言决计不敢再乱来。”
“兄长。”北辰玉轩眼里又包住了泪花,北辰川月抱了抱他,又扶着他坐回轮椅上。
北辰川月安慰了北辰玉轩一会儿就先离开了,留下裘夜殇在这里陪他。
裘夜殇推着北辰玉轩回屋,路上,夜色很静。
“那天我偷跑出府去找兄长。”北辰玉轩自顾自地说起了过往,裘夜殇安静听着,北辰玉轩现在应该很需要一个倾听者。
“大街上有个人抢了我的钱袋,钱并不重要,但那个荷包是娘亲亲手绣的,我想要拿回来,所以我追着那个小贼跑了很久,边跑边喊,街上没人理会。小贼看我不死心,就跑进了翠欲阁,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稀里糊涂跟着追了进去,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小贼的身影。等我上了二楼,发现那个小贼偷摸进了屋子,我也推门走进去,和那个小贼扭打在一起,屋内还有其他人,那人衣衫不整,一招就制服了小贼。我同那人道了谢,他却把我当成新来的男妓,想要轻薄于我,我解释不清,越是反抗他却越来劲儿,还笑得一脸玩乐,我与他因此结下了梁子。”
说到这儿,北辰玉轩停了下来,裘夜殇看向北辰玉轩,北辰玉轩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是甜蜜的回忆。
裘夜殇问道,“那个人就是齐侯?”
北辰玉轩点了点头,“自那以后,齐侯时常会出现在我视线里,捉弄我,戏弄我,以此为乐,他还会带我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我第一次偷跑出京邑去山里游玩,泉水真的清澈又清凉。”
那时他就在我的身侧笑着,我就那样傻傻没了理智,北辰玉轩只敢偷偷喜欢,撑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