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爷为何要打二公子,王爷的脾性虽急,但看起来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北辰川月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因为……”
这件往事很难开口,北辰川月纠结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事,若是不便告知于我的事川月世子不必言谈。”
“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你处事比我沉稳,我希望你能帮我想想办法让玉轩好起来。”
“川月世子但说无妨。”
“玉轩与一个男子私会被府上的人发现了,那个男子玷污了玉轩的身子,破窗逃走,此事被爹爹得知,他怒火中烧,重重鞭打玉轩,责问玉轩那个男子是谁,可玉轩死活不肯说,那个男子自那以后也再没来找过玉轩。”
“这并非二公子的错,王爷下手为什么会这么狠,竟将二公子的腿打断了?”
“老爹只是脾气暴躁,但很通情理,他怎么可能打断玉轩的腿,玉轩的腿是他自己不肯接受治疗,还瞒着所有人伤害自己,这才落下了残疾。”
“那个男子是谁川月世子可有眉目?”
“我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非得把他大卸八块,方解我心头之恨,竟敢染指王府的二公子,简直找死!”
“明知对方是个负心汉,二公子还是要维护他,足见二公子对他的感情非同一般。”
“那种畜牲,死不足惜!”
“心病还须心药医,想解开二公子的心结,还是得找到那个男子。”
“玉轩怎么也不愿说出来,我要去哪里找?”
“既是昔日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那个男子对二公子肯定也有不一样的情愫,若是有其他人相伴在二公子左右,没准能逼的他现身。”
“你是想用激将法,能行吗?”
“行与不行我也不能下论断,全看二公子在那个男子的心里有几分地位,即便不成,也可以用陪伴的方式让二公子慢慢走出创伤,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独自煎熬的好。”
“玉轩现在性情不稳定,我不想再让他受到伤害,想要找到这么个人陪在他身边并不容易。”
“我可以。”
“你?”北辰川月一阵狐疑,“你不会想打玉轩的主意吧?”
“既然川月世子信不过我,那就算了。”
“也不是信不过,你的为人我自是知道,把玉轩交给你,也…也不是不行,你后半辈子要好好待他。”
“……”裘夜殇大写无语,“川月世子在胡乱想些什么,我对二公子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不想看二公子再因为一个混蛋自甘堕落下去。”
“那就你吧,看看你的法子管不管用,一旦那个男子露出马脚,我一定要将他扒皮抽筋。”
“扒皮之前先问问二公子。”
“玉轩还敢拦我不成!为了那种人他忤逆爹爹,好好的腿也成了这个样子,谁也不能拦我,我这暴脾气,一定要宰了那个负心的狗东西!”
多说无益,裘夜殇没法劝说在气头上的北辰川月。
——
正值端午时节,艾草清香淡雅,随风摇曳。
沿着长亭漫步,两边的荷花竞相绽放,粉白相间,如身着纱裙的仙子,在绿叶间翩翩起舞。
耐不住北辰川月的软硬兼施,北辰玉轩还是被拖拽来了长亭。
“荷花开的不错吧,你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出来走走心情都不一样。”
“出门又要麻烦兄长。”
“我是你哥哥,有什么好麻烦的。”
裘夜殇跟在一旁,浅笑道,“我瞧着有不少游船,二公子还可以去船上坐坐,游船可到达荷塘中央,那里的景致更迷人。”
“就是就是。”北辰川月附和道,“我刚才看见你未来嫂子了,我去找她说说话,让裘公子带着你去坐船,你们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兄长……”北辰玉轩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北辰川月撇下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