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等秘事在些许朝臣间是瞒不住的,他们那些人大多都是要维护皇家颜面,毕竟这等事终究不光彩,皇后母家定是察觉了一些事,才让皇后来劝诫。”陈免站在窗前,看着面前的槐树,慢慢分析。
堂溪程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略有些多愁善感的道:“当年萧溪风若是不强求,他与陆雪柔哪会落得这般下场,如今他已然魔怔,竟是想要将死人救活,不惜以百姓的命来作阵,当真是丧心病狂了,也早与他自己的抱负背道而驰,真不知这二人之间到底是不是一段孽缘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萧溪风哪来的这等邪术?他自己养的那几个修士可没拿大的本事。”安客君懒散的靠在美人榻上,一只脚踩在上边,好不潇洒。
苏临舟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伸手递给安客君,漫不经心道:“听闻南国有一国师,被萧溪风奉为座上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似乎是个修仙大能。”
“这我知道,那国师在人前一直都是戴着一张面具,从未露过面,引得人遐思。”堂溪程忙道。
安客君接过茶杯,气顺了些许,他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当时在密室,我探查了一下,似乎有个转送阵法,祭祀的灵力有大部分都流入那个阵法,不知所踪。”
他忽的勾唇轻笑,“这萧溪风是被耍了呀,花了那么大的代价,竟有大部分的灵力都是被人利用。”
以那么多条命换一人,本该早就成功了的,可惜大部分力量都被传送去其他地方,成了他人的东西,若是他本人知道了这件事,不晓得会被气成什么样。
陈免偏头,神色晦暗,“局中局?说不定就是那国师所为。”
“只是猜测而已。”苏临舟拂袖,一个卷宗出现在桌上,“这国师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语,但记载中他已经活了两百年。”
安客君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字眼,“两百年?”
此话一出,其余人皆是陷入沉默,鬼城的事也是在两百年前发生的。
苏临舟捏紧了卷宗,忽的开口,“鬼城的那个鬼影这几日在南国京都。”
“什么?”陈免和安客君皆是一怔,陈免喃喃道,“难道是他做的?可他只是鬼修而已,不当出现在南国皇宫这等地方,这地方受天道庇护,他受不了的。”
安客君眯起眼,嗤笑道:“师兄莫忘了,你是魔修,我是魔族,与鬼修无甚区别,虽是待得难受,但也不至于待不下去。”
一旁的苏临舟抿了抿唇,否定道:“应当不是落沉。”
“啊?原来你俩一直都不舒服啊……”堂溪程一脸震惊,他火急火燎的拿出一张符纸,啪啪贴在两人脑门上,“此符纸可以隐藏你们的气息一二,让你们不会那么难受。”
陈免:“……”
安客君气笑了,“你就这么贴我脑门上?”
堂溪程做了个鬼脸。
苏临舟一脸淡漠的俯身而来,揭去了安客君额上的符纸,改为贴在后背,“这样不容易掉。”
安客君的气彻底顺了,便借势靠近苏临舟,借着遮挡亲了亲苏临舟的下巴。
苏临舟垂下眼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坐了回去。
陈免撇开视线,一脸牙疼的将符纸摘下来,贴在自己的胳膊上,旋即施了个隐匿术。
他顿了顿,道:“明天那国师似乎会来。”
“唔,希望不是那国师捣的鬼,不然又避免不了一场恶战,”安客君彻底躺下去,眼皮极重,“今夜先休息好……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