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谁合作?谢家?鬼盘门?玄昆宗?”卫从吟有些恼火,自己精心经营多年的权竟被自己的人毁了大半,语气便也有些快。
张夏神经质的笑了笑,他仗着卫从吟重伤动不了,便毫无顾忌的伸手抚上卫从吟的脸颊,擦去了卫从吟嘴角的污血,轻声细语,“别想套我话了。”
“滚你妈的!老子是你哥!”卫从吟狠狠扭头,有些嫌恶的翻了个白眼。
“……”张夏默了默,眼里晦暗不明,他一把掐过卫从吟的下巴,逼着人家与他对视,“你于我有恩,又是我兄长,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们这算什么?亲上加亲。兄长,你把卫家剩下的权交给我,我能保你一条命,好好待你。”
“!”卫从吟气的瞪大眼,心想这简直狗屁不通,他连连冷笑,“你想的可真美。”
张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想的确实美。”
“你他妈别来恶心我。”卫从吟简直恶心的不行,他皱着眉,却忽然阴恻恻的笑了声。
“你笑什么?”张夏立马警惕起来。
卫从吟喘了口气,微笑问:“葡萄好吃么?”
张夏瞳孔骤缩,他去查鬼城消息时,确实吃了卫从吟喂的葡萄,但他立马掐着卫从吟的脖子,“你别想着唬我,那葡萄你也吃了,而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弟弟,”卫从吟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方才他一直都在拖延时间,“你还是太嫩了。”
音落,张夏忽的感觉身体内似有万蚁噬心,密密麻麻的啃咬着他的心脏,他蓦地弯腰咳出一口乌黑的血,紧接着他就听到卫从吟轻声道:“这是蛊,不是毒。”
“啊——”张夏发出惨烈的叫声,身子一震抽搐,随后直挺挺的死去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张夏带来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张夏就被弄死了,他们心底漫起寒意,却也知道卫从吟是个什么狠辣性子,当即拎起武器冲了上来。
卫从吟无力格挡了几下,差点被削去一只手,他捂着流血的手闪躲,惨兮兮的喊了一句,“祖宗别看戏了,你救救我啊!”
这时,一阵阴寒的气息弥漫开来,那几个人浑身一震,就七窍流血暴毙而死,哐哐倒在卫从吟面前。
卫从吟一脸苦逼的抬头,就见一人从拐角处慢慢走出来,黑袍掠过尸体,慢悠悠的停在他面前。
“瞧你出息的,”安客君垂下眼,玩味的看了看一身狼狈的卫从吟,“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卫从吟费力的爬起来站着,他毫不意外祖宗会把他嘲一顿,“我知道,我这不是提前下了蛊吗?”
“那这几个呢?”安客君一扫刚死的这几具尸体。
卫从吟连忙道:“我没想到我带的这几个人都有问题,我这次回去就清理门户!”
安客君懒懒道:“你自己看着办。”
“哦,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陈免呢?”卫从吟捂着伤口,龇牙咧嘴的跟着。
安客君面无表情的将止血符贴在卫从吟的伤口上,“我出来接你。”
其实他出门那会儿苏临舟想跟着,被他竭力制止了,毕竟说不定会大杀一番,他可不想脏了苏临舟的眼。
“嘿嘿,谢谢祖宗。”卫从吟乐呵呵的跟着,觉着伤口也不疼了,他低头一看就见这可不单单是止血符,还是止痛符,看来祖宗对他是真的好!
他想了想,又道:“张夏勾结外人算计我,死不足惜,可我担心那人的目标不单单是我。”
安客君心想这厮难得长脑子,便悠悠道:“他的目标是今日入城的所有人,唔,除了寒白。”
“堂溪兰?!”卫从吟满脸惊讶,“居然是他……”
夕阳余晖洒在安客君的脸上,投下几片阴影,他闭上眼,语气却有些欢快,“当年参与的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