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挑衅安岳顿时火了,要打断她的腿,让她因伤不能赴任。
安逸撒腿就跑,安岳抄起棒球棍就追,母女俩经过唐家,正听到欧文扯着嗓子骂骂咧咧:“一休假就他娘出去鬼混,不是泡吧就是泡妞,再不然就出去飙车,老子早晚让他气死!”
唐连好声劝慰:“别怪孩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小伊只是没遗传到无吝的好基因。”
欧文刚要骂唐连,安逸便慌不择路的闯进了院子,受惊的小鹿般蹿到欧文身后,急慌慌的喊唐连:“连叔快锁门!”
安岳紧随其后,二话不说便要将她薅出来,夹在她们中间的欧文好像老鹰和小鸡之间的老母鸡,张着两手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安安,你怎么惹你妈了?”
安逸两手抓着他的后摆cos小鸡崽,声音却不低,还颇有些被逼上绝路的声嘶力竭:“我是被逼的!她们整天给我安排相亲,我不跑能怎么样?随便找个人结婚吗?我不要!”
安岳怒道:“这是你先斩后奏的理由吗?为了不相亲申请调职,你好大的出息!”
安逸理直气壮的回嘴:“我是目的不纯,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去工作的,北拉曼德多艰苦呀,我不怕苦不怕累,你们不该感到欣慰吗?”
安岳啐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么能吃苦受累你怎么不去工地搬砖?靠着你妈的老脸挤进东虹干什么?”
安逸:“谁靠你了?我是抱着太子爷的金大腿进去的!”
安岳:“有脸说!”
欧文:“你们娘俩都别吵了,安岳你先把球棍放下,闺女能当儿子打吗?安安你也松手,你宁叔新给我买的衣服,都让你扯变形了。”
唐连轻巧的夺下球棍,把母女俩和欧文一起让进了屋子。
半小时后,欧文兴冲冲的回了家,换了身衣服就开车出门了。
当天夜里,鬼混回来的弗伊斯轻手轻脚的摸进屋子,正摸着黑上楼梯,灯蓦地亮了,欧文出现在楼梯上方,把弗伊斯吓的差点一脚踏空顺着楼梯滚下去。
欧文一反常态,笑的无比慈爱:“儿砸,爸给你找个好活儿。”
扒在楼梯扶手上的弗伊斯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再看他爸笑的那样,汗毛都竖起来了,战战兢兢道:“老爹,有话好好说,您别笑,我瘆得慌。”
工作签证一周就办理下来了,转眼到了太子爷启程的日子,安逸美的跟带薪去度假似的,弗伊斯丧的跟要被送去黑煤窑做苦工似的。
两人的家长也是全然不同的心情,被妻子拉来送机的安岳沉着脸,看闺女的眼神就像在考虑要不要在临行前抽她一顿。
欧文则笑的见牙不见眼,搂着宁无吝的肩膀说:“别嘱咐了,那边唯一的娱乐场所就是大众舞厅,里面都是退休老头老太,他想鬼混都找不着地方。”
弗伊斯都要哭了,挺大的个子,抓着宁无吝的衣袖哼唧:“爸,我不想去,我不要去,您和影叔说说,您心疼心疼儿子……”
欧文不等他哼唧完就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搂着宁无吝说:“就送到这吧,咱们该走了。卢卡斯,交给你了,不听话就抽他。”
龙陌应下,朝老两口颔首:“一路顺风。”
安逸笑容灿烂的挥手:“一路顺风。”
弗伊斯懵逼脸:“一路顺风?”
安逸:“你不知道?”
弗伊斯:“知道什么?”
安逸:“他们要去旅行。”
弗伊斯:“你怎么知道?”
安逸:“大家都知道。”
弗伊斯:“我怎么不知道?”
安逸:“怕你难过没告诉你吧?毕竟你要出国受苦,他们要去享受生活……哎呀,小伊你别哭呀,你爸爸没有不要你,他们还是爱你的!”
弗伊斯用大手拦住眼睛,哭的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