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陌带着父亲精心置办的礼品来拜访岳父,路希不在,厨师还休班了,星星想带男友出去吃,对这个准半子一贯不甚热络的杜君浩却开口留了客,饭后还将人让进茶室闭门相谈。
星星派滴溜溜去侦查,滴溜溜这次倒是没被一脚踹一溜滚,不过星星越听越心惊,感觉再谈下去这个男朋友怕是要没了,
心急火燎的打给影求助:“教授,龙伯伯在忙吗?您能让他来我一家趟吗?让他给我爸打个电话也行。他在问叔叔话,就是我年前拖着不回家的事,叔叔说我们被绑匪盯上了!”
影:“你们不是被绑匪盯上了吗?”
星星急道:“是也不能照实说啊!我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这种事,和叔叔出去玩一圈,差点被绑走,我爸能答应吗?”
影:“他照实说了吗?”
星星:“可是……”
影:“这事他不该隐瞒,但照实说牵扯太多,他只能避重就轻。”
星星的小脑袋还是很够用的,道理他都懂,但他不认为他爸会任由他男朋友避重就轻,有关他的事他爸只会上心再上心,绝不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影稳当的好像龙陌的后爹:“他都三十的人了,遇事就找爸爸像话吗?这事让他自己处理,我们不会插手——看我干什么?是对你是那个‘们’有异议,还是对你儿子已经断奶三十年的事实不清晰?”
龙一不置可否的收回视线,将手里的黑子落在棋盘上。
晟卓跟着落下一颗白子,笑吟吟的说:“少三爷,容我说句公道话,作为龙爷护短最大的受益者,您实在不该对这事深恶痛绝。”
影皮笑肉不笑:“不容,少三爷眼里一粒沙子都容不下你不知道吗?不知道我点给你,你都退休了,还替你前老板说话,是不是闲的?闲得慌来给我打工。”
晟卓笑着抚了抚蜿蜒爬上罗汉床的黄金蟒:“上来干什么?看我挨训吗?”
霍尔放下茶点,把试图爬上罗汉床躲避地暖的黄金蟒捞起来挂在脖子上,带它去泡澡了。
影又宽慰了星星几句,这才挂断电话,端着自己那盏茶来到罗汉床前,看他们两个下了半辈子棋的老家伙在棋盘上博弈,很快便觉得无聊起来,又主动招拨不再为前老板说话的晟卓,收起皮笑肉不笑就是刻薄数落:“你把悯之绑在这,狗场谁照看?他那一屋子蛇虫鼠蚁谁伺候?越老越不知趣。下完这盘棋去收拾一下,跟我们回去住几天,别给孩子们添麻烦。”
秦悯之安静的坐在茶台前煮茶,闻言看向父亲,欲言又止的模样。
晟卓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身体也不比从前强健,宁无吝给他开了一堆汤药,嘱咐他细心将养。
秦悯之想搬过来照顾父亲,起初晟卓也不同意,说辞也是这般。秦悯之说现在城外冷,狗场里环境也不好,他先把狗场附近那套房子归置一下,等天暖了一起搬过去,城外清净,利于修养,也方便他照看狗场。欧文他们念着孩子一片孝心,都帮秦悯之说话,晟卓这才不再赶他。
秦悯之这才搬过来没两天,他老师就来抢人了,他还不能说什么,只能盼着父亲拒绝。
晟卓手执白子举棋不定的模样,但走一步看十步且熟知对手路数的军师大人怎会举棋不定?他是在那里好笑,他一个身体不很硬朗还惯爱给人添麻烦的老不死这般抢手合适么?他可是还有个大麻烦还没告诉他们呢。
龙陌的亲爹没指望上,星星的干爹把龙陌给救了,杜君浩和龙陌谈到一半,周展风风火火的过来了,进门也不用人招呼,直接问管家:“君浩呢?”
杨管家说在茶室,后半句没容得说,周展就大步流星的奔茶室了,在茶室外看到仓皇逃窜的滴溜溜,抬起大皮靴来了个一脚停球,自言自语般道:“哎呀,抓了个侦查bing。”
星星的声音紧跟着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虽然刻意压低了,但听上去比刚才仓惶逃窜的滴溜溜还急迫还慌张:“干爸,别玩了,快放我走!”
周展放下虚踏在合金球上的脚,手撑着膝盖问:“跟干爸说说你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