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亭工作忙,也不太注重形式,觉得没必要在一个仪式上大费周章,但看周家那么重视两人的婚礼,他没好意思开口。
周宇辰于是成了新婚妻子的嘴替,他对父亲说,许东亭的母亲过世的当年他父亲就再婚了,之后又生了一双儿女,对许东亭少有关心,全家移居索沃伦后联系更少,未必会特地赶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许东亭和亲戚来往也不多,能到场观礼的更少,婚礼不用大操大办,在小晖店里摆几桌酒就行了。
池洋把他臭骂了一顿,骂完犹不放心,凝眉问儿子:“你和小许进展这么快,别是为了给家里个交代吧?你要是存的这份心……”
周展知道妻子对儿子闪婚存疑,听话头不对忙给掐住了:“怎么会?你想多了,咱家大毛儿不是那种人。”
二毛儿也在旁边帮腔,连连肯定他家老大的人品,顺便cue了下三丫儿:“椰子,你说是不是?”
三丫儿昨晚喝多了,红的啤的搀着来后劲有些大,当下精神恹恹的窝在沙发里,被cue才撩起眼皮看了眼他们家老大,敷衍的附和了一声:“是吧。”
周宇辰对多虑了的父亲说:“爸,我没那么混蛋。”
池洋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才收起眼中的锐利,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许和你们不一样,他从十几岁就一个人生活,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要好好对人家。婚礼办的隆重些不是为了咱们家的脸面,那是你的诚意,是咱们家的诚意。”
周宇辰只得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如果他同意,那就按您说的办。”
池洋听出简办是儿媳妇的意思,又道:“好,你们再商量商量,如果小许坚持简办,那就依着他,别弄的太寒酸就行了。聘礼嫁妆怎么置办听我们的,即使他无所谓这个也不能省。”
周宇辰应是。
家庭会议结束后,周宇辰去医院接许东亭下班,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一道回了许东亭的住处。
虽然两人领了证,已经是一对合法配偶了,但并未搬到一起住,周宇辰过来,许东亭忙着给他拿拖鞋、泡茶,好像在招待客人。
周宇辰让他别忙了,和他聊婚礼如何操办,直言说:“我家怕委屈了你,我爸先骂了我一顿,又敲打了我一顿,让咱们再商量商量,如果你坚持简办,那就依你的意思,他们没意见。”
许东亭被不苟言笑的丈夫逗笑了:“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了。”
周宇辰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不会,至少我不用担心你们日后有婆媳矛盾。”
许东亭哭笑不得的说:“这点你真的不必担心,虽然我不太会讨长辈欢心,但我懂得孝悌为本,我会尊敬他们的。”
周池两家亲朋众多,周宇晖店里最大的宴会厅也坐不开,喜宴最终还是定在了国宾楼。
婚礼当天周宇辰从舅家接的亲,理该由妻家那边守的喜门被夫家这边的弟弟妹妹层层把守。
伴郎团都是周宇辰的同窗,一帮Jun校出来的alpha,个个人高马大,眼看装红包的喜袋下去大半,里面还是嘻嘻笑笑的不开门,其中一名伴郎把外套一脱,拿出在训练场上翻墙过障碍的身手,纵身攀上大门,落地好似水珠子落进了油锅,里面守门的小崽子顿时炸开了锅。
凤之栩甚至蹿到了伴郎背上,两手困着他的臂膀吼:“我拖住他,你们守好门!”
下一秒便被扯了下来,伴郎三下五除二拨开挡在门前的小崽子们,啪地按下开门键,大门徐徐开启,手拿捧花的周宇辰像指挥官多过于像新郎官。
翻进来开门的伴郎犹如先遣队队长,一马当先的头前开路,撸着袖子哼笑:“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