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陌只得作罢,隔空朝未来大舅哥点了点头,便驱车离开了。
刚才给龙陌放行的守卫还纳闷呢,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还是倒出来的。
和阎如谨通过电话,路希又打给了池洋,池洋意兴阑珊:“这么冷,去山里干什么?”
路希道:“骐羽要去,想吃他五叔做的菜了,你不去五爷哪肯下厨房?”
捡鞋回来的杜骐羽一愣,路希看了他一眼,谨守孝悌的杜骐羽立即配合的表示儿子嘴馋了,想沾干妈个光,一起去吧,儿子跟您做司机。
风府是一家曲径通幽的小客栈,统共三进院子,第一进院子最为宽敞,厨房和餐厅都在这里,院中也摆满了桌椅板凳,这里没有菜谱,厨房做什么你吃什么,还要提前几个月预约。
第二进院子是客房区,每间客房都是不同的风格,有富丽的,有古拙的,有书香气浓郁的,也有红帐高挂宛若新人洞房的。
常被嫌弃没脑子二百五的五爷自诩文人雅士,不喜城中喧嚣,当年为了独子的学业(念幼儿园)才搬下山,待到一点也不领情的豆包儿少爷痛苦的念完幼儿园和小学,凤贤马上将独子打包送进了三百公里外的寄宿中学,然后像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一样,轻松又开心的带着他家掌柜搬回了山里。
第三进院子便是凤老板的私宅,遂给不该装门的月亮门加装了两扇厚重的木门,院门一关很是清幽。
后罩房是一座古拙中自有的研巧的二层小楼,杜骐羽把俩妈的行李拎上楼,把两个大行李箱放好,提着一个不大的行李袋走了出来,问亲自给他引路的掌柜:“庄叔,我住哪?”
庄琦有些意外的模样:“你也要住下?你五叔没说,我叫人再打扫一个房间。”
杜骐羽拉开那个不大的行李袋,从叠的整整齐齐的换洗衣服下面抽出一盒雪茄,两手递了过去:“您费心了。”
庄琦和陈楚成一个毛病,不薅杜君浩点东西总觉得自己亏了。
笑纳了雪茄之后,庄琦给了杜骐羽一把挂着小木牌的钥匙,一道下楼时还虚情假意的关心杜君浩:“你父亲身体好吗?”
杜骐羽应一切都好,心道:您别每次下山都去看看他活着没,命可真硬啊,白泽大人是要活成一个老不死的嘛,他会更好。
凤贤见杜骐羽拿着客房钥匙下了楼,埋怨道:“你给甜豆儿安排在前院干什么?后院又不是住不开。”
庄琦笑道:“还甜豆儿,他都多大了。”
“多大也是甜豆儿。”凤贤像招呼几岁大的孩子那样抬手招呼杜骐羽,“来甜豆儿,坐五叔边上,想吃什么跟五叔说,五叔给你做。”
“我都可以,我先去放行李,你们聊吧。”杜骐羽有些受不住他五叔的厚爱,提着行李逃了。
“这孩子,总怕我给他介绍对象。”凤贤笑着摇摇头,亲手给池洋添了杯文火煮着的桂圆红枣茶,“喝点热的暖和暖和,山里冷,别再给你冻着。你瞧你瘦的,都快脱相了。”
池洋从周宇辰受伤后掉了有二十斤,他本来是颀长身材,抽掉二十斤已经形销骨立了,人们之所以都劝他去文杰那里看看,正是因为他这副模样像极了阎如谨被抑郁症磋磨时。
池洋也不想好友担心,接过茶回了一句:“我没事,别听周展瞎咋呼,他那是被他儿子吓着了。”
凤贤和路希都顺着他说,只当被吓着的只周展一个,他没连惊带怕的昏在儿子病房外,恹恹地提不起精神只是在犯冬困。
陪着他说了会儿话,凤贤就去厨房了,那些为了美食而来的老饕无不侧目,还有自持与凤老板熟稔的客人笑着打听,哪位贵客这么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