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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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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其他事之前,克劳德先领着两人去了镇上的旅馆订好了房,前台的侍者询问房间的大小,克劳德刚想说要一间双人房和一间单人房,结果萨菲罗斯语速更快地抢先一步回应,要一件双床房就可以了。

克劳德有些诧异,萨菲罗斯低声解释说这样更能节省gil,掌管财政大权的大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随他去了。

拿着钥匙,来到房间短暂休息了一会儿,克劳德吩咐萨菲罗斯照顾好小爱丽丝,自己去镇上打探一下消息。

萨菲罗斯没有拒绝,毕竟他的发色过于显眼,哪怕是隐藏在兜帽下也难免会被人看见,如今他是一个叛逃神罗的特种兵,行事应当更为谨慎细微。

原本以为等待会是一件漫长的过程,所幸房间抽屉里放有一副扑克牌,小爱丽丝提议两人一起玩抽乌龟,慢慢消磨时间,萨菲罗斯也同意了。

太阳从烈日当头到夕阳西下,一大一小在房间里不知道玩了多少轮的抽乌龟了,玩到最后两人的额头都贴满了小纸条,腻了又换了好几种游戏来玩。

萨菲罗斯不时看望墙上的钟表,心里计算着。

终于,房门再度被敲响了,萨菲罗斯从床上一个跳跃来到门前,从猫眼观察到是克劳德回来了,才打开了门。

克劳德的表情还是那副寡淡的模样,但在萨菲罗斯看来脸色却是不太好,甚至可以说糟糕透了。

“是追兵到了吗?”萨菲罗斯问。

克劳德摇摇头,给予否认的答复,他的语调有些不自然,萨菲罗斯注意到他的右手不由自主攀上左臂,好像那里受了伤。

对于克劳德受伤的这个可能性,哪怕鼻翼没有嗅到血腥味,萨菲罗斯也从不含糊处理,他毫无预兆地拽过克劳德的手臂,径直掀开宽松长袖,里面没有任何的伤口,皮肤甚至称得上是一点伤疤都没有。

萨菲罗斯的举动无疑吓到了克劳德,他猛地抽回了手,表情复杂多变,像以前很多次那样,回避了萨菲罗斯带有探究意味的眼神。

只要克劳德不说,萨菲罗斯就无从得知,尽管他可以通过细胞记忆去了解克劳德所隐瞒的事,但克劳德似乎相当抗拒这样的行为。

既然妈妈不喜欢,萨菲罗斯也就不会这样做,他有的是机会和方法,让克劳德对他道明一切。

三人在旅馆内简单地享用了晚餐,饭后趁着夜色,到旅馆周围闲逛了下,满足了两个孩子对外面的好奇心,很快又返回了酒店。

到了分配床位时,克劳德原本以为他们会有意见,没想到小爱丽丝和萨菲罗斯不谋而合:小爱丽丝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不需要有人陪;萨菲罗斯则表示自己想跟克劳德更近一些,自己很久没和他睡了。

既然孩子们都有一样的想法,克劳德也不好回绝,反正他偶尔也会跟萨菲一起睡,不差那么一两次,就是单人床对于两个发育接近成年人来说,还是稍显拥挤,他们需要挨得很近,紧密贴在一起,才不至于掉下床。

他们调整了下姿势,形成面对面的侧躺,萨菲罗斯几乎是钻进克劳德的怀里,为了避免再一次枕麻了克劳德手臂,他特地往下睡了些,脑袋抵在克劳德的胸膛处,在这里,他可以听见母亲有力的心跳声,平稳且有力。

萨菲罗斯知道,克劳德瞒了他许多事。

譬如他从不知晓这趟旅程背后的用意,譬如前塔克斯的成员为何跟着克劳德夜袭神罗大厦,譬如克劳德正在恐惧的是即将到来的什么……克劳德没说,萨菲罗斯也没问,于他而言,只要母亲在他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他与母亲的联系不能被斩断,哪怕那个对象是克劳德本人,萨菲罗斯都不会允许。

只是,萨菲罗斯多少还是感到不悦,自从克劳德来到他的世界,克劳德的注意力不再完完全全属于他,似乎有谁在跟他抢夺母亲。

无关文森特、无关伊法露娜、无关爱丽丝,总有那么股无形的力量,存在他们中间,推动着事情走向,以至于克劳德的首要目标不再是在萨菲罗斯身上,很多时候,克劳德的视线会越过他,看向很远的地方。

不可否认的是,萨菲罗斯的内心涌现出一丝隐秘的慌乱,混夹着发泄不出的愤懑。

他正逐渐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是克劳德的“唯一”。

克劳德的世界很大,不会只有叫“萨菲罗斯”的人,他还有很多的朋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去做。

当克劳德还在他的世界时,萨菲罗斯看见的不过是燃烬一切后的余烬,他守着点点星火,余温烘烤着他残破不堪的躯体,烧糊的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就像他的灵魂偶尔迸发出明灭花火,转瞬即逝于空气中。

他又变回了淡漠、麻木的模样。

而总有一天,他终将像那堆熄灭了的篝火,变得颓丧、怠惰、疲惫以及无意义。

萨菲罗斯想,当克劳德因置换来到全新的世界,那些尚未成定局的结局拥有改写的机会,他才会像是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不再像一具提线木偶,等待着被人操控、被赋予意义。

可萨菲罗斯还是不满足,他渴求得到克劳德全心全意的注视,眸中的倒影只为他而停留。他需要的是更浓烈的感情、更浓烈的爱意,去抚平他内心不愿面对的恐惧。

光是想象自己会被再度抛弃那一幕,萨菲罗斯感到了无比窒息。

现在,唯有一件事他非常清楚,继续坐以待毙,克劳德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无论是否出于其个人意愿。就像克劳德之前对自己所说的那样,萨菲总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克劳德也总有一天也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他们不过是两条螺旋上升的平行线,也许在某一刻短暂的交错,可离开了那一个节点,就再也无法同行。

这样的奇迹还能维持多久呢。

不安如同附骨之蛆,一刻不停啃噬着他的骨髓。

他缓缓抬起头,手指抚上母亲的脸庞,指腹细细地抚摸肌肤,大拇指流连捻过母亲的唇瓣,在克劳德不解的目光下,萨菲罗斯忽然探入了他的嘴里,摁压着他的牙齿。

温热且湿润的触感包裹着他的大拇指,光滑的内腔紧紧贴靠着他,涎液兜不住地沿着手指往下流。

萨菲罗斯凑上前,伸出舌头舔舐掉,由下往上,一点点地舔干净,舌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克劳德的嘴唇,却不见一丝暧昧。

他这是在做什么?!

见状,克劳德又惊又慌地想要躲开,可自己的嘴被萨菲罗斯紧紧嵌住,隔壁的小爱丽丝也已然陷入酣睡,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只能忍受着萨菲罗斯无礼且冒犯的行为。

我的,母亲是我的。

舌尖卷走黏腻的液体,萨菲罗斯迷糊地想着。

他纵容着我、亲近着我、爱护着我、训斥着我……眼里只有我一个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事情呢?

紧贴的躯体隐秘地颤抖着,萨菲罗斯反而将手指伸地更深了,几乎要按到克劳德的舌根,那里更为温暖。

如果这样的感情都能够被成为贪婪的话,那自己一定是饕餮那样贪得无厌的野兽吧。

他想要把其他无关的人和事从克劳德的世界里驱逐出去,让克劳德脑子里思考的永远只有萨菲一人,所有浓烈的情感他都会给予母亲。

这有什么不好呢?克劳德就不用像现在那样展露出疲态了。

漆黑的瞳仁无法折射出任何光亮,在这暗沉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克劳德,留在这里吧。”

银发少年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亲昵地蹭着对方的脸,来自深渊的恶魔的低语在克劳德耳畔中悄悄回响。

“这里有你喜欢的同伴,有你想要的未来,还有你最喜欢的孩子。”

比黑泥更污秽,比杀意更锋利,比爱意更浓烈的情绪近乎要吞没了床上的两人。

“回去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少年的轻语毫不留情地击溃母亲最后的防线。

就像来自未来的星球灾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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