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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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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堂后,克劳德也不怕当着萨菲罗斯的面,第一时间把身上的女装换下来,干脆利落地换回高领背心毛衣。

专门为战斗设计的弹性布料让克劳德找回了熟悉感,也让他找回了掌控的能力,克劳德这才有余裕去理会萨菲罗斯。

出乎他的意料,这一路上萨菲罗斯都很听话,不吵不闹,乖乖地跟紧他身后。这么说可能很奇怪,但克劳德竟然对萨菲罗斯不来攻击他而产生了不适应,听上去他就像受虐狂一样。

“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克劳德问。

蒂法的提醒令克劳德注意到萨菲罗斯身上的一些异常,萨菲罗斯的脸颊红扑扑的,那是一种不正常的潮红,漂亮的眼睑半耷拉着,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克劳德想起萨菲罗斯先前的话语,他是在被宝条注射毒素后来到这个世界的,换而言之,打从他们见面起,萨菲罗斯一直处于中毒状态。

该死的,他怎么就忘了这个。

纵然知晓杰诺瓦细胞强大的自愈能力,可现在的这个萨菲罗斯还没完全成长起来,克劳德还没冷酷到将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置之不理。

“你等着,我给你烧一壶水。”克劳德拉过萨菲罗斯坐到教堂的长椅上,熟练地拧开一瓶矿泉水倒入烧水壶里开始烧水。

做完这些功夫,克劳德来到萨菲罗斯的面前半蹲下来,伸手探向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少年的额头,果不其然烫得惊人,恐怕烧有四十度左右了。

“没关系的,克劳德,毒素而已,睡一觉就会好起来了。”微凉的掌心抵着额头,舒服地令人忍不住蹭蹭,萨菲罗斯像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发出低哼的鼻音,深深依恋着他的母亲。

事到如今,克劳德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既不知道萨菲罗斯被注射的是什么毒药,更不知道去哪给他拿解药,克劳德只能学着母亲小时候照顾他那样,给萨菲罗斯端来一杯热水和一条沾水的冷毛巾,期望萨菲罗斯体内能加快新陈代谢,将毒素全部排出去。

做这些的时候,克劳德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好笑。

谁能想到前一天还在跟宿敌不死不休,恨不得他死得透透的,到了今天就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死掉,像个鸟妈妈一样围着他转。

萨菲罗斯,你真是一个混蛋。

教堂没有舒适的床垫,克劳德平时住这里也只是打地铺睡觉,考虑到这里还有一个病号,克劳德没多想就把两张床垫叠在一起,替少年铺好了床,把人塞进去睡觉。而克劳德自己只是拉过一张洗得发硬的被褥,盖在身上,身体倚在萨菲罗斯床边不远处的石柱那里,顺势盘腿坐了下来。

“睡吧,明天就会好了。”

萨菲罗斯小口喝着克劳德给他递来的水,思维涣散,他呆呆地看着杯子里的水,盛着破天窗上摇晃的明月,却想着这杯子是克劳德用过的私人用品,而他却那么轻易地拿在手里。

克劳德并不喜欢他,萨菲罗斯是感觉得出来的,但克劳德却没有放弃他,甚至在他中毒的时候尽可能悉心照顾,哪怕这些谈不上“有用”照料并不能让他有实质意义上的身体状态好转,萨菲罗斯却还是有着奇妙的体验,仿佛身体上带来的痛苦都不那么疼了。

母亲……

萨菲罗斯细细咀嚼这个词的蕴意,渐渐对人类所说的“母亲”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他果然还是离不开您啊。

……

夜幕愈深,平民窟丰富的夜生活也逐渐趋于尾声,伴随着一盏盏夜灯熄灭,再次归于宁静的夜晚。

克劳德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始终没有睡意。任凭谁的死敌睡在身边,都不可能会轻易睡着,更何况那是星球灾厄幼年体的萨菲罗斯。

诚然,这位年轻的萨菲罗斯比起日后所见的那个大相径庭,他性格乖巧,还懂礼貌,除了脑回路神奇了点以外,总体来说是个会让人省心的好孩子。即便如此,克劳德从来没有对他放松过警惕。

他经历了太多自以为是的希望,以至于他都不敢对有关萨菲罗斯的一切保抱有侥幸心态。

那一个个死去的同伴就是最好的证明。

克劳德憎恨萨菲罗斯,从来不是一句轻松的话语。

每当自问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那个曾经的梦,本该破碎得不该再存在的向往,依然在他遥远的回忆里烙下深深的痕迹。

即便如此,克劳德还是会坚定地朝萨菲罗斯挥舞巨剑,让六式再一次深深插进他胸口里,死死钉在废墟上,亲眼看着这个可憎的男人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而去。

克劳德不知道萨菲罗斯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但他绝对不会再让萨菲罗斯有机会伤害他的同伴。

那是他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深爱着他的人。

漫长到接近永生的寿命让他有很多时间去跟萨菲罗斯战斗,可他的同伴所拥有的不过是短短几十年的寿命,陪伴克劳德身边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因此,克劳德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身边传来窸窣的声响,克劳德猛地回过神,左手朝六式把柄探去,警惕地绷紧了肌肉。

一团热源朝他靠近。

就在克劳德将要暴起时,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挨在了他的肩上,小心翼翼地将身体也一起塞进并不温暖的被褥里,揽着克劳德的右臂调整了下姿势,很快又归于平静当中。

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又好闻的香味,克劳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萨菲罗斯惯用的洗发水香味。

为什么,萨菲罗斯要抱着他睡觉?

克劳德不明白。

偷偷掀开一边眼皮观察,身旁的少年依然呼出炽热的呼吸,喘息频率愈发加快,眼角边上还能看见浸润睫毛的生理泪水,他紧紧抿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吵醒了“睡着”的另一个人。

这一些迹象无不昭示着萨菲罗斯遭受毒素的折磨有多么痛苦,竟然熬到这个时候才来向克劳德撒娇。

是的,撒娇。

除了这个词,克劳德想不到其他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是因为自己被萨菲罗斯认定为“母亲”吗?

真是奇妙的想法,明明自己与他产生吸引力只不过是同为一个细胞出处的“再结合”呼唤。

克劳德再次闭上了双眼,任由萨菲罗斯搂着他的臂膀入眠。

看在生病的份上,仅此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克劳德在心里对自己如是说道,努力地忽视那一份名为“怜爱”的情绪在他心底扎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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