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秾伸出根手指想戳她的脸,熟睡的小戚红张开嘴,苍秾赶紧把手收回来:“还想啃我的手。”
戚红踹她一脚,苍秾这才想起招呼这位已经长大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行动之前到处找你。”
“这家伙也跑出去救小戚红了,跟我们在做同样的事。”岑既白立马举报,“还耍酷装深沉不理我们,要不是我逃跑的时候跑到后边的巷子里恐怕她还在原地守着呢。”
苍秾露出个“就知道”的表情,戚红找不到话反驳,只好说:“你们昨晚还拦着我,怎么今天就又组队去救我?”
“哼,我们才不是自愿这么做的。”苍秾漫不经心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半口缓缓道,“还不是话本里经常有主角耽于阻碍没有帮助主角的朋友,小心眼的朋友最后就被反派利用了的剧情?你浑身都散发着那种气场,我们是为了以后不会跟你反目成仇才出手救你。”
丘玄生傻笑道:“别听苍秾小姐这么说,她昨天还说因为你是朋友所以不能坐视不管呢。”
苍秾手里没拿稳茶杯,戚红趁机道:“出现了,话本里那种说着人家才不想帮你呢结果暗地里还是会帮的角色!”
气急败坏的苍秾快步走到床边,作势要对床上的小孩动手:“闭嘴,小时候的你在我手上,一句废话直接掐死。”
戚红懒得跟她说这些,丘玄生把苍秾拉到旁边讲小话,两人鬼鬼祟祟一阵苍秾才说:“总之会议重新开始,从我们昨天晚上的结论开始说起,没听过的就不回放喽。”
戚红举起拳头,苍秾一句话把她逼回去:“我们可是救了你的大恩人,”稳住要打人的戚红,苍秾招手把岑既白叫过来,“前面的没听过就算了,我接着说接下来的行动。”
苍秾带头坐到桌边,说:“经过这次的事沈飞雪会更加丧心病狂,绝对不能把孩子交回沈飞雪手里。”
丘玄生趴在旁边认认真真地听着,转头看向戚红:“在现实里你不是后来才被沈寨主收养的吗?”
“这个说来话长,有空我再告诉你们。”戚红揭过这些不重要的,含着忧虑道,“殷大娘和苍姁把小时候的我养在外面一定另有所图,但我还是搞不懂她们想要什么。”
“在现实里拜托沈飞雪照顾你的就是殷大娘,她应该不是想要你的命。”岑既白说到这里,立马岔开话题为苍姁辩解,“姑母不是坏人,她应该也不想害你。”
“她可是把我全家都害了,”听到这句岑既白起身往床边走,戚红道,“你幼不幼稚啊,快放开小时候的我。”
岑既白对她做个鬼脸,两人又扭打起来。苍秾从抽屉里翻出一卷长方形草纸,学着戚红的语气对打着架的那两人说:“你们两个幼不幼稚?都过来看这个。”
在第三方介入下两人鸣金收兵,戚红和岑既白凑到桌边,只见桌上摊开一张画得工工整整的关系表,苍秾解说道:“这是我连夜画的族谱,左边是岑星咏家,右边是苍姁家。”她在纸上比划,“目前身世分明的是岑星咏家的岑乌菱和戚彦家的戚红,我和小庄主都是身份未知的人。”
岑既白坐下来遐想道:“也许我的身份是皇室遗落民间的格格,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接回宫里去。”
“我没有这种感觉,而且感觉和你天生不和,”苍秾冷酷地说,“我们应该没有血缘关系,你不要妄想了。”
岑既白哼一声,抱住丘玄生的胳膊说:“我就说苍秾最近对我特别凶,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她指着苍秾道,“原来我和你不是亲生姐妹,这就说得通了。”
苍秾觉得好笑,搬出证据反驳道:“不,你以前和岑乌菱当亲生姐妹的时候也是每天吵架打人的吧。”
“也是,”岑既白说,“我这种强者不需要姐妹。”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姐姐大人表面上很讨厌你,暗地里把你当宝贝呢?”戚红在旁边打岔,煞有其事地胡编乱造,“我记得你说过有次看见她躲在你的书桌底下,说不定是在书桌背面画了个心把你和她的名字圈起来。”
苍秾搓掉手上的鸡皮疙瘩:“为什么说得好像你亲眼看见一样,岑乌菱在你眼里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岑既白稍微幻想了一下,哕一声说:“好恶心,不管岑乌菱做什么都好恶心。”她顿了顿,又道,“她在我的桌子下画画是不是想设法咒我?她就是看不惯我招姑母喜欢!”
“这不是重点吧,”戚红干笑两声,“苍秾你继续。”
苍秾点点头,掠过有关岑乌菱的话题,指着图上苍姁的名字说:“与此同时,可以确认的是苍姁并没有成家,至于她有没有喜欢的对象就不知道了。”
丘玄生问:“这个重要吗?”
“这个当然重要,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苍姁的感情状况,”苍秾稍作停顿,没有就着这个继续说下去,而是指一下戚红说,“然后给你找个愿意收养你的好人家。”
戚红质疑道:“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吗?”
“有啊,”苍秾收起图纸,轻描淡写地说,“从昨晚殷大娘与沈飞雪的对话可以得知,她不能光明正大地收养你是因为害怕岑庄主报复,可是岑庄主真的会报复你吗?”
岑既白下意识反驳:“我娘才不会做那种事,”众人看向她,她赶紧笑道,“昨晚姑母也是这么说的。”
苍秾将图纸折好收到袖子里,拍拍手说:“好,所以我们要弄懂岑庄主是不是很厌恶戚红,如果她不讨厌,小戚红就可以住在殷大娘、苍姁甚至岑庄主家。”
戚红问:“然后呢?”
苍秾不慎抬头跟她对视,答道:“没有了。”
从她那躲闪的眼神就能看出这人一定还有别的打算,戚红追问:“那搞清楚苍姁的感情状况是要做什么?”
苍秾无视她的问题,一拍桌子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