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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辅州的骗子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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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照城位于琅州边境,再往北就是茫茫大漠。顶着风沙舟车劳顿数十日,众人终于抵达宝照城。想象中的宝照城里到处都是刀疤脸的匪徒,进了城却觉得与银槐堡的风貌并无不同,丁汀源拿出石耳给的地址,找了半天还是毫无线索。

最后是一位跟石耳做过交易的年轻人带大家找到了石耳落脚的地方。贺兰将军墓不在宝照城,而是坐落于宝照城以北的一片沙漠里,若是缺乏指引,说不定得迷失在沙漠中。

不愧是贵族大官的家族墓葬,坟堆自带一间小院子,以供守墓人居住看守。院子里标志性地种着几棵白菜药草,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带路那人在院门前一声吼,手里还抓着一根烧火棍的石耳立即从后屋里跑出来。

第一眼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岑既白,石耳用力搓了搓眼睛:“小庄主这是怎么搞的,几天不见就要人推着走了?”

“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岑既白不肯将那时的情景细说,抓紧包袱赶紧扯开话题,“石耳你怎么不早说你家在城外,害得苍秾她们推着我晒了好久太阳。”

“我的地址给得清清楚楚,就是贺兰将军墓。”石耳理直气壮,“你们自己跑到城里去了,怎么还赖我。”

岑既白对着她做鬼脸,一番吵嘴后还是进了院门。丁汀源和乐始率先进屋收拾起行李来,苍秾等人留在屋外,只见带路那人拉着石耳说了好一会儿话,石耳还塞给她一把花。

那细小的红色花朵丘玄生认得,是石耳培育的叫做朱草的特殊物种。两人在门口再三告别那人才离开,石耳跨过门槛走进房里,丘玄生感觉到一丝诡异,问:“那个女孩子是谁,我们在城里问了不下十个人,没有一个知道贺兰将军墓在哪里的。还好遇见她,否则就找不到你了。”

“你们在城里四处打听我?”石耳一哂,很快恢复了方才的活力,解释道,“这就难怪了,我刚到宝照城时跟当地马贼起了冲突,城里的人们都怕麻烦避着我走呢。”

“啊?你得罪了马贼?”岑既白大叫一声,“要死了,你没事跟马贼找什么不痛快,就不怕我们被你连累吗?”

“嘿嘿,我想着有武功盖世的小庄主在,不用怕那些无名小辈。”石耳搓着手前脚把岑既白哄得傻笑起来,后一秒就转过身故意说她的坏话,“没想到你变成了残废。唉,没办法,只能在逃跑的时候把你当成路障丢过去了。”

岑既白气个半死,丁汀源问:“既然你在宝照城的日子如此凶险,刚才那位小姐为什么还愿意给我们指路?”

“这个那可说来话长。”石耳撸起袖子,热情地说,“我就知道你们这几天要来,专门备上满汉全席作为款待。正好天色不早了,咱们就吃了饭再说话。”

在辅州时饭菜就是石耳一人完成,石耳可谓是辅州小当家,就连吃不惯辅州菜色的戚红都对她竖起大拇指。离开银槐堡挥别粟羽,一行人路上在旅店客栈凑合着填饱肚子,若是没遇上旅店露宿野外,就只能吃干粮。

难怪说羁鸟恋旧林,众人一看见石耳就像见了亲人,立马高高兴兴跟着她进后屋坐下。石耳一把掀开遮着碗盘的白布,桌上摆着数十碟小菜和两瓮汤,酸菜!腌萝卜!手抓饼!高粱饭!白菜汤!炒豆角!窝窝头!……应有尽无。

先前还精神振奋的苍秾等人立马垮下脸来,石耳赔着笑脸说:“这几天被马贼害得不好出门,就只剩这些菜了。”

向来好脾气的丁汀源面对这么一桌烂菜也坐不住了,抓过石耳数落道:“你怎么想不开去跟马贼斗?”

在众人的胁迫下,石耳不得不把自己在城外遭遇马贼、与马贼头目产生冲突的故事和盘托出。她实事求是重点讲述了马贼的残暴邪恶,说到底还不是受丁汀源所托为丘玄生才独自回到故土,一个人提前赶到还遇到马贼是多么无助。

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众人听得一时内疚,纷纷拿起筷子吃起叶子来。在城外收保护费的那些人在城里恶名远扬,她们不准商贩卖给石耳粮食衣物,还不许别人跟她说话。

“在这群狼环伺的危急关头,我灵机一动,决定利用我超群的谈判技巧搏得一线生机。”石耳眉飞色舞道,“我在大街上选中了带你们来的那位小姐,和她做了个交易。”

乐始嘴边挂着咸菜,问:“什么交易?”

“我兜里还有一把朱草种子,这玩意儿开出的花很好看,而且只要六个时辰就能开花。”石耳得意地说,“我花一晚上时间种花,第二天把这些花都拿去跟她做买卖。”

苍秾颔首,推测道:“我明白了,那位小姐喜欢朱草,于是帮石耳你买菜,还替你在城里留意我们。”

“不是啦,我是用那些花,”石耳伸手比划一大圈,捧住自己的笑脸道,“换了她的笑容。”众人顿时冷下脸来,石耳慌忙改口道,“她一开心就决定帮我啦。”

能在那些马贼的威胁下送来这些菜,那位小姐也算是仗义之人。此行前来就盼着石耳为自己解惑,苍秾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独自思考,暗下决心不能冒犯到她。

要问的话太多,还没等苍秾在腹中打好草稿,岑既白就大大咧咧地问:“说起来,这位贺兰将军是西夏人?”

石耳点头,岑既白又道:“难不成石耳你也是西夏人?”她凑近石耳几分,问,“那你为什么有头发啊?”

这也太冒犯了吧?苍秾手里的筷子险些掉在地上,石耳把脸一撇不看岑既白:“我不是西夏人,只是守陵的。”

这话估计是把石耳得罪了,苍秾暗骂岑既白坏自己计划,赶忙跳出来调节气氛:“石耳石耳,我在路上跟一个外国人学了些西夏话,你听听我说得标不标准。”

以前向管筝讨教时管筝就很开心,想来石耳也是一样。石耳果然露出笑容,苍秾回忆着路上补习的知识,道:“汉话里的马,西夏人叫哕。汉化里的黑,西夏人念雷。”

岑既白被白菜汤呛得直咳嗽,石耳沉默许久,尽量平静地说:“为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跟哪个外国人学的西夏话,没给那种人交钱吧?”

苍秾即答:“多邻国人。”

岑既白使劲一咳,忿忿放下缺口的陶碗,转头对丘玄生下令道:“我不想吃了,这都什么东西啊。玄生你推我回房间去,我要收拾东西投奔马贼。”

丘玄生大为惊讶:“小庄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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