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说嘛,闭嘴王还不闭嘴?”岑既白摸摸吃饱的肚子,“叫背梗王也不错,可你背再多梗也还是很无趣。”
莫名被当做靶子的苍秾怒上心头,反唇相讥道:“说得对,你叫得瑟王,撒谎王,不管天不管地只管姑母王。”
“你怎么敢讲这样的话的?等我出去了一定告诉姑母你骂我!”岑既白一下子跳起来,想起现下的苍姁俨然帮不上她,转头推几下丘玄生,“玄生,你帮我说说她啊。”
“我觉得苍秾小姐和小庄主说得都对,”丘玄生乐在其中,高高举起手中竹简道,“那我就是喵可王!”
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苍秾感到一阵语塞,敷衍道:“别把话题扯远了,我们说回师娘的事。”
霸天和顺地颔首,说:“师娘待班瑟犹如亲人,班瑟也该跟你们说说她的事才对。她一句都没和你们提起过吗?”
“她只告诉我们师娘是盲人,”丘玄生说完又觉得不该这样说,赶忙对霸天道,“对不起,不是说你不好。”
“没事没事,玄生妹子你真喜欢道歉。”她大大咧咧地一拍丘玄生的肩膀,震得丘玄生半边肩膀一阵酸痛,霸天坦然道,“师娘年事已高,所谓壮士迟暮,就算再强也会有油尽灯枯的时候,班瑟尊敬师娘,对师娘唯一的忤逆就是走出丛林,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当然也想多陪陪师娘。”
能让班瑟如此挂心,想必这位师娘是个人物。再说她那只能让眼盲者修炼的超强心法,苍秾觉得普通人闭眼也能练。苍秾打好算盘,问:“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师娘?”
“师娘苦心孤诣钻研功法,除却亲近的几个小辈外便闭门不见。”霸天不知苍秾心里的计量,毫无顾忌地给出个叫人失望的答案,“但百鳞大会正式举行的那天你们一定能看到她,师娘是族中老人,势必会出席的。”
“不知是谁能养出班瑟这样的煞星,这位传说中的师娘我还真想见一见。”岑既白没想这么多,抱住霸天的胳膊大声称赞,“霸天你人真好,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还叫班瑟给我们放假,比那个自说自话的傲天好多了。”
说到傲天,霸天只记得昨日带昏迷过去的苍秾去她那里治伤:“还没问苍秾妹子的手状况如何,昨天我送你到傲天那里想起约了和战天切磋,就没有多留。”
“手是好全了,可是我的……”岑既白想起她痛失的裤子,一抹脸转移话题,“我的天,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来熟的人?我们还没认识多久,她就带着枕头来找我们聊天。”
霸天识相地没问裤子的事,只是帮傲天辩白:“大概是她想告诉苍秾妹子蛛毒要如何清理?傲天在族中朋友甚少,大家都说她清高,怎么会夜里找你们说话?”
她未经允许就碰岑既白的衣服,岑既白打定主意要骂她,说:“可她偏偏就来了,还问了我们好多外头的事。”
霸天疑惑道:“外头的事该问班瑟,找你们做什么?”
苍秾暗中掐岑既白一下,说漏嘴的岑既白赶紧捂住嘴。霸天一脸好奇,苍秾不得已找了个借口说:“我们是被班瑟从外头捡来的,被人追捕了好长一段时间。傲天猜着我们遭人追杀必定见过特制的兵器,前来向我们讨教武器的事。”
“这样啊,倒真是傲天做得出来的事。”傲天没有多问,仰头看天说,“我想着这次百鳞大会结束,我跟班瑟结伴到外面看看,我们两个一起的话说不准还能把她带上。”
“霸天,你对她也太好了吧,”岑既白感激涕零,冲上来挽住霸天的手说,“对我们也这么好,烤的肉比班瑟做得还好吃。”
“哈哈,这不是揪了玄生妹子的尾巴,看她哭了那么久心里过意不去。”霸天不好意思地把她扯开,很是郑重地对丘玄生说,“玄生妹子,现在你还怕我吗?”
“只要你不抓我的尾巴就好,”丘玄生还是有点不敢面对她,无意识地往苍秾身侧挪了挪,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说,“你是个好人,谢谢你今天请我们吃饭。”
“这是必须的,我和班瑟是朋友嘛。”霸天没心没肺地大笑,“其实我是有求于你们,这次百鳞大会班瑟说要和你们组队历练,倘若我对上了你们,还请你们手下留情些。”
看着霸天那媲美班瑟的高大身躯,苍秾连连摆手:“不不不,明明是我们要仰赖您的照顾。班瑟也是这样交代我们的,让我们先避风头,争活命的机会不争一时输赢。”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霸天淳朴地递上水果作为谢礼,嘀咕着说,“还有傲天和战天她们那边……”
接过霸天递过来的果子,苍秾心里又升起一个想法。她举手提问:“霸天,傲天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的偶像?”
“偶像……你是说仓鼠?”霸天挠挠脸,迟疑道,“不对,我记得不是这么念的,苍姁?好像是叫苍姁。”
岑既白惊得掩住嘴:“她的偶像真的是苍姁吗?”
“是,听班瑟说过这个人之后她就成了苍姁爱好者,每天念叨着要做出和苍姁一样厉害的机关。”霸天不明所以,不解地望着苍秾,“你们问这个有什么用?”
“没有用,”苍秾心虚地摆摆手,坐得离她最近的丘玄生听见她小声说,“原来她没有骗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