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秾啊一声:“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有公主?小庄主每次说要报官最后都无疾而终,我一直以为朝廷是摆设。”
“我演绑走公主的年兽,”岑既白抓住这句话思索一二,留了个心眼问,“那公主是谁?”
丘玄生答:“是队长。”
岑既白立即说:“我不演年兽。”
“为什么?”丁汀源大为惊讶,她试着交涉道,“年兽的衣服太重,你嫌重我可以裁掉一些飘片减轻重量,这样影响不到年兽的角色,只是脖子上的鬃毛看起来会少一点。”
“不是这个的原因,”岑既白耸肩,“不用想,你演公主乐始就要演勇士,乐始会假戏真做把我切成年夜饭的。”
丁汀源满腹疑虑地擦着盘子,问:“那让乐始来演年兽怎么样?乐始可以一个人把那副年兽的行头撑起来。”
“年兽会为了公主把勇士杀死,这样的桥段不适合辞旧迎新吧,”苍秾仰头看天花板,沉重地说,“不如说我们的人生就要辞旧迎新了,我还没想好下辈子要做什么。”
丁汀源仍是对乐始没有正确的认知:“不会吧……”
苍秾道:“我们可以直接问乐始想演什么。”
“乐始今天要帮丛芸队长换胳膊,现在不在这里。”丁汀源想着尊重乐始的选择权,语气轻快地说,“我晚上回去好好跟她说一说,明早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不用了,乐始就在这里。”苍秾用锅铲敲一敲灶台上的大铁锅,朝那口黑黢黢的锅里问,“队长想问你愿意服从调剂出演别的角色吗?愿意就敲三下锅底。”
铁锅下的灶膛里果然传来三声清楚的敲击。丘玄生这才发现乐始也在,讶然望向灶台:“是乐始在敲吗?”
苍秾无奈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有队长在的地方乐始就会像澳门□□一样从各个角落钻出来。”
又多了个可用的劳动力,石耳毫不客气地说:“乐始也在就别闲着,出来帮我把桌子擦了。”
乐始爬出灶膛,接过丁汀源递过来的抹布。丘玄生在桌边等她过来,关切地问:“乐始,你要演什么?”
“你们一个个不许我演年兽又不许我演勇者,还有什么跟公主相关的角色吗?”乐始比石耳更烦闷,“我想演公主的贴身丫鬟,负责照顾公主在年兽家里的饮食起居。”
“年兽心真好,还带公主出去舒舒服服地旅游。”苍秾刚说完就被乐始瞪,赶紧改口说,“有了,你可以演国王。勇者击败年兽,公主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乐始满怀希望地看向丁汀源:“队长,我可以演吗?”
戚红低头小声说:“我们有说不可以的资格吗?队长演公主,乐始演国王,那小庄主还演不演年兽?”
“不要,我想演正义阵营的角色。”岑既白想也不想就拒绝,转头怂恿苍秾道,“苍秾可以演年兽啊,你人生中的前二十年每天说完一百个字就像动物一样说不了人话。”
苍秾不想接这烂摊子,冷笑道:“我演年兽的脚,你演年兽的头?听说你会喷火。”
细想想演出服绝对是头部更重,岑既白厚着脸皮推脱道:“谁说的?简直是危言耸听。”
“我和苍秾小姐一起,”丘玄生挥几下拐杖示意苍秾看她这里,“一个人演不了的,队长和褚兰姐给年兽缝衣服的时候让丛芸队长当模特,那件衣服把丛芸队长压散架了。”
“公主的角色被占掉了,年兽的角色也被占掉了。”把年兽推给别人演的岑既白露出本来面目,“根据我的品行和气质,适合我的角色已经显而易见了吧?”
戚红了然道:“小矮人?”
“勇者啊!我要演勇者!”岑既白把水甩到她身上,熟练地把不想要的角色推掉,“矮人可以交给丛芸队长演,反正都是给勇者指引方向的工具……的好心人。”
“丛芸队长都有合适的角色?”说了半天,戚红还是没决定好要不要参与演出,她思忖道,“那我该演什么呢,剧本里有没有勇者的伙伴,实在不行年兽的伙伴也可以。”
“这哪是你该考虑的?我早就想好你该演什么了,”岑既白要搭苍秾的肩膀,苍秾嫌她手上有水躲开了,岑既白说,“勇者的伙伴非常适合你,你就是我最可靠的伙伴。”
苍秾和戚红异口同声道:“真的?”
岑既白十分保证地点头。苍秾懒得管戚红的死活,但戚红觉得岑既白脸上的表情很眼熟,和她十五岁那年在岑乌菱的房门口挖了一个坑想看岑乌菱摔下去的表情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