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筝面露忧虑,为难道:“哕哕哕。”
丁汀源摇头:“我和乐始玄生替你挡住她,你快走。”
“钵陀,哕哕真哕哕哕,哕别牵哕旁人。”管筝无视丁汀源的阻拦,举起金锏凛然对缓缓走近的钵陀呵斥道,“哕哕哕哕哕哕的哕哕,哕是哕州哕哕丞哕筝!”
钵陀凝重地顿住脚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连钵陀都听不懂?我以为这是乌荼语才学的!”苍秾低头看向手里的书,两相犹豫之下还是丢开书兴奋道,“太好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听不懂筝语,我不是傻子。”
丘玄生拾起掉在地上的教科书,好心地对钵陀说:“如果你听不懂就来看看这个,这是队长和褚兰姐写的筝语入门书,只要看了就能听懂管筝在说什么了。”
钵陀收起药杵闪身跃至丘玄生身边,速度快得管筝和丁汀源都没反应过来。她接过丘玄生递过来的书匆匆翻过两页,了然道:“哦哦,是这个意思啊。你以为逃出来就能安安稳稳做人?你是我家的东西,这是跑多远都改不了的。”
苍秾按住她的肩膀:“不是吧,你都看得懂?”
“很简单,仅仅是这个仄声化入有些难度,其余的跟小儿学语有什么区别?”钵陀自信一笑,她把书丢回丘玄生怀里,从容不迫地走到管筝身前,“看在昔日情分上我才没把鸠曷叫出来,趁着我还没生气,尽早向我请罪吧。”
管筝二话不说抬手便打,钵陀抬手去挡,金锏压在右手五个指环上面,激得指环上的链条纷纷抖动起来。钵陀在链条细碎的摩擦声里倨傲道:“你竟然打主人?”
管筝出手再打:“哕何哕哕?”
钵陀袖中滑出药杵,两人半句闲话不说开始互殴。戚红看得呆愣住,隔了好半天才说:“虽然管筝这时候说这句话没错啦,但是她哕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毁气氛。”
岑既白闭眼点头:“我懂你。”
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来,怎么甘心被抓回去过那种生活?管筝愈是想起以前手中便愈是有力,金锏过处只能看见那一闪而过的影子,看不出攻势在哪里,更看不出管筝在哪里。
管筝的斤两钵陀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她来了中原更为精进,一柄金锏舞起来叫人眼花缭乱。她左格右挡,算不上节节败退,但也是勉强招架,一旦出错便会被管筝击中。
乐始见势也果断跟上,运刀速度如同龙卷雨击,还没躲过一招,另一招便接踵而来。丁汀源偶尔从那令人目不瑕接的攻势里出手,一竹简敲在钵陀脑门,钵陀在这三人的攻击里落入下风,她后撤数步,重新打量起这群人来。
她和乐始有过交手,这人的厉害之处不在鸠曷之下,丁汀源刚才一下就解决了抢书的那人,想必也不简单。
这群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单一个乐始就够麻烦,如今再加上管筝,能不能赢就全看命数了。钵陀心里打起算盘,收起药杵说:“你们这么多人,以多欺少怎么算公平?正好鸠曷还没出来,不如你们与我用乌荼的规则决出胜负。”
那个第一高手还没出现,双方的战力都是未知数。三个人一起上的确能压制住钵陀,但若是鸠曷出现,局势必定会有所改变,更何况苍秾她们还在这里。管筝有话想说,丁汀源拦住她,问:“你们乌荼的规则是什么意思?”
钵陀颔首道:“这是乌荼贵族间的传统,由一个主人与奴隶作为一方参加比赛。对决几个回合下来,谁的胜场最少就算输了,要将出阵的奴隶让给对手。”
管筝极为激动,正要大声反驳,丁汀源却按住她说:“我知道你不想再参与,这次不用你出手。”她转头看向乐始,“乐始,你愿意和我参加比赛吗?”
乐始求之不得赶紧答应,丘玄生也拉住苍秾道:“苍秾小姐,我们也来吧。这个比赛叫什么名字?”
钵陀清脆地回答:“○○宝可梦。”
听见那熟悉的五个字,管筝一下子蹲在地上,只恨不能把头埋进土里。戚红惊愕道:“我的耳朵听见我承受不了的词汇所以自动屏蔽了,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她在说什么?”
管筝抬头为她解惑:“哕○哕哕哕。”
“你也闭嘴!”戚红尖叫起来,她抓住岑既白的肩膀用力晃一通,大喊道,“我不要当○○,还是你来吧?”
“你不愿意就让我来吗?我可是神农庄的小庄主,”岑既白用力甩开她,大声反驳道,“我也不要当!”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就正式开始。”钵陀无视这两人,手中锁链一甩,高声喝令道,“出来吧,鸠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