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公司也很厉害,宋不凡已经有颓势了,不靠她也可以……
“我认不出她们的性别,不过我会注意的。”文筝平静补充,“谢一舟有喜欢的人,就是和小白一起回来的那个。”
穆闻竹想不起来了,不妨碍她嘴角溢出笑。
说曹操,曹操到。
文筝在穆闻竹的目光下接电话,在手机光亮下,长卷的眼睫扫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谢一舟:“那俩合同都签好了,你下午来看看?我去接你!”
“我不在家。”文筝手上的眼镜被穆闻竹接过去把玩,她捏了捏穆闻竹的手心,“我自己过去吧,再带个人。”
“嗯?谁啊?喂……嘟嘟嘟……”
在暗处停留太久,文筝眯了眯眼,等眼睛适应光亮变化。
那扇门关上,穆闻竹看起来恢复正常了。
她把沈明珠带来的礼盒塞进文筝手里,想起自己答应的那件事。
“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吧。”穆闻竹说完,很快接上,“你不想也没事,我不和小白回去了……”
文筝提了提,把礼盒递回去:“我不要,太重了。”
穆闻竹掩下一丝沉郁,藏在心里。
“吃饭可以,等不忙了再去吧。”
郁闷散去,只剩开心。
穆闻竹嚣张地把车停在嘉禾大门口,引人注目。
文筝带她从正门走进去,更引人注目。
谢一舟的秘书脚步踉跄迎过来。
“文小姐,这是……执行官知道吗?”
文筝点头,她已经说过了。
穆闻竹四处张望,最后满意地扬扬下巴,对文筝说:“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吧。”
她也不问问文筝来做什么,很放心地放她走。
文筝应声,独留欲哭无泪的秘书和穆闻竹在原地。
走进会议室,谢一舟的表情更恐怖,二白坐在一起,小白靠在顾宛白肩上,要睡晕过去。
谢一舟敲敲桌子,不说话。
没吓到文筝,反倒把小白敲醒了。
“别生气,她不会知道什么的,合同呢?”文筝用脚勾了把椅子出来,坐在二白对面。
谢一舟气到失语,指着文筝说不出话,半晌:“你带她来,不就是砸我场子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文筝缓缓说,“没办法,她不放我一个人来找你。”
谢一舟:“哈?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顾宛白倒是听明白了,呵呵笑:“你发现了啊。”
谢一舟:“???”
小白迷迷糊糊坐起来一会,撑不住,倒回去。
文筝多看了两眼二白的姿势,这才几天,关系好得和亲姐妹似的。
顾宛白被打量得不自在,拍了拍小白的手,咳嗽一声:“文秘书来了。”
小白直起身子揉揉眼睛,又趴倒在会议桌上,太累了。
做明星怎么这么累?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谢一舟翻白眼:“不说她了,这里还有两个祖宗!”
顾宛白当初答应解约的条件之一是要和一位名导达成长期合作,那位名导是她从业以来一直在追求的目标,为此努力了很久。
谢一舟还是很有人脉的,搭个线没问题,但要长期合作没那么简单。
小白在国外进修音乐,回来却想走全能ace路线,对舞蹈一窍不通的她训练起来十分痛苦,常常能在半夜的走廊里听见她痛苦的嚎叫。
文筝翻了两页合同,大致情况了解了,没什么问题。
“经纪人呢?”
顾宛白那位经纪人太会作妖,不能用。
谢一舟平静一会,哼声道:“她们都归给辛经纪管,我手下的王牌,你看,我对你够好了吧?你呢?”
文筝笑得开心,眉目飞扬:“谢谢,我不会忘记的。”
谢一舟和顾宛白都被她脸上的笑晃了眼。
“……宋不凡得绝症了?”谢一舟砸砸嘴,惊奇得很,很久没见过文筝这样的笑容,不习惯。
顾宛白和文筝认识两年,她身上像是一直被重担压着,喘不过气,现在担子都被卸下,才能笑得轻松。
爱情的力量那么伟大吗?
顾宛白表情复杂,不知道公司里那些人会怎么想。
不过,这些事和她无关,她只管顾好自己的前程,往日旧事,就随风散了吧。
文筝敛去笑意,对谢一舟说:“我会报答你的。”
“那倒不怎么需要。”谢一舟舒服地往后靠,两条长腿搭在桌上,“晚上请我吃顿饭,就算我们两清。”
“今晚?”文筝面露犹疑。
“这都不行?那玩完,我们友尽了。”
“我能带上她吗?”
“绝交吧。”
——
谢一舟还是被文筝说服,带上二白一起。
顾宛白没想到还有她的事,不情愿也没办法,她和穆闻竹最后一次见面实在太尴尬。
小白挽着她的手,本来脚步轻松,下来之后,傻眼。
“闻,闻竹姐……”小白捏着衣摆,刚刚一句话没听进去,这会才知道穆闻竹来了。
好在穆闻竹没骂她,光顾着帮文筝拍衣服,几人看得莫名其妙。
只有谢一舟眯着眼睛,茫然中灵光一闪,随即气得跳脚。
“你你你!滚滚滚!滚出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