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那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么?沈家上去了,怎么可能还会认搬秘库的事?你再失去玄铮信任,到时你我合谋动秘库的事便再也瞒不住,还得多背一口锅!”池彦银钱还没凑够,他还需玄萧这摆在明面上的盾替他多挡一段时间的箭。
“大人……大人快走!搜城了……”孤月忽然跑进屋子:“官兵正挨家挨户的找人,现在再不走……”
玄萧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打断孤月的话:“不是一箭双雕,是一箭三雕,好毒的阳谋……”
“什么?”池彦把目光投向玄萧。
“九牧就是个陷进,故意诱老夫来的。”设局者目的不只是调虎离山让宴徽失去东都玄萧的暗助,也不止是让逆行云失去贴身护君的统领之位,他更是要叫逆行云与玄萧在明面上撞上。
几日找不见皇子,逆行云必带天狼卫搜城,逆行云想瞒也不可能瞒得下玄萧在城中的事,若他硬瞒,那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背后做局之人,就是要玄萧与逆行云不得不两败俱伤。
“可现在也跑不掉,你我如何出城?”
“去废弃了的陀觉寺。”孤月说。
玄萧看向孤月的眼睛,孤月坚定的点了点头。
陀觉寺距此处不远,几人很快便到了寺中。
踏入寺门,玄萧眼神陡然一变,方才穷途末路时的忧虑之感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泛着凛冽杀意的眼。
就见二十多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侍卫押送到天井中,几乎人人脸上都带着惊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被劫掠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
“老夫记得你先前说过,你已养了兵,待玄铮身边可信之人都被除掉,你便再无顾虑,可老夫不明白,你目的已经达到了却为何迟迟不明反?”
池彦只觉得对方的气场死死地压制着自己,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秘密,你当早就知道了吧?还在老夫面前装什么?”说着,他就指了指那群缩成一团的女孩:“窃总比反来得容易。”
“你……”池彦一咬牙:“你都自身难保了,说这些废话是想拖延时间么?”话音刚落,寺院周围便有数十个杀手从各个角落跳出,将玄萧与侯友章等人围住。
玄萧冷哼一声,斜视池彦:“你知道为什么老夫方才不揭穿你,一定要引你来此么?你当老夫真不知道,你与阁中内鬼合谋,想要杀的人是我么?”
“你现在知道又能如何,秘库之事已成,你再无用处,你当本座还会留你来分羹?”说罢,他一挥手,示意那些人动手。
玄萧稳坐轮椅,不躲不闪。
“动手!怎么不动手……你们?”
闷沉的笑声传入池彦的耳朵,他愤怒地扑向玄萧,却被孤月一把拦下。
“别急啊,池大人,你我毕竟结盟一场,老夫也不是真想杀你,请你过来,不过是想让你看一出好戏的。”玄萧把“好戏”二字说得很重。
“什么好戏?”
玄萧不紧不慢地把目光投向那群女孩中道:“小殿下,您在里面么?”
女孩们警惕地看着玄萧,没人吭声。
好几秒过去,玄萧又说:“小殿下就在这几个女孩中,你知道逆行云为何迟迟找不到她,且沈家能把人藏得很好?”
“是因为……小殿下根本就不是男儿?”回话的是侯友章。
“你以为玄铮防内防外,只是单纯的害怕子嗣被害?那是因为玄辛梓死后,他便再无后继之人,玄铮早年纵欲,身子废了,再无法生育,权宜之计就是把他这私生女扮作皇子接回,再让她秘密诞下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