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太子得了疯病的事震惊了朝野,更让人震惊的是,太子疯病犯了,竟自己撞在墙上,生生把自己撞死。
玄萧被皇帝叫去了宫里,玄萧见到宣帝那一刻,他有感觉,宣帝似乎衰老了十岁,一夜之间头发变得花白。
御书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屋内显得很是寂寥。
“陛下,节哀顺变。”玄萧跪下。
玄铮擦了擦眼角的泪,许久后才说:“你可知,梓儿是装疯?”
玄萧状似疑惑:“竟是如此?那如此说来,太子殿下,是为人所害?”
宣帝道:“梓儿是昨日遇害,自国祭之后,你发了疾,一直在家休养未踏出房门半步,故此你没有嫌疑。”
玄萧这下明白宣帝召他进宫的缘故了,宣帝这是已经信不过任何人,只能靠没有嫌疑的自己来帮他了。
“臣,谢陛下信重。”
宣帝缓缓起身,扶着桌案走到玄萧身前:“爱卿,你当知,国不可无储,待朕死了,贼人岂不就如愿坐了那帝位?”
“陛下的意思是?”
“朕在避暑行宫,还有血脉。”
玄萧抬头望向宣帝。
宣帝承认:“是私生。”
“陛下,臣这就亲自去请小殿下回宫。”
“将那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接到宫里来吧,朕也好安心。”
宣帝这是要搞混淆视听,让背后之人无从下手。
“陛下,太子殿下之死……”玄萧试探。
“做这件事最有可能的便是世家,不过此刻尚无证据,若动了那些个世家,对北玄无利,暂且,就当是梓儿疯病,不幸离世。”宣帝坚定地认为这一切是世家所为。
“臣,明白了。”玄萧不禁感叹他不愧为帝王,太子刚死,他率先考虑的也是帝位继承,可谓是无情。
玄萧回府,遇见了一个人,她一身红衣站在府外,如风中残烛。
“霜儿,进府坐吧。”
鹤霜梧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伤心。
“师父……”进了屋,她终于忍不住,扑在了师父身上大哭起来,在旁人眼里,她严苛且强大,许多人都不将她视作女子。但此刻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边,她能卸下所有心防,还是和从前一样,是他的孩子。
玄萧将这个看起来再碰一下就要碎了的孩子紧紧抱住:“师父在,师父陪着你。”
“师父你不要离开我……”
玄萧心口抽了抽:“是师父的错,师父不会离开你。”他不禁抱紧孩子,他无法向她开口解释一切。
与此同时,玄萧府里暗室,玄辛梓醒了过来,这是他与玄萧一道演的戏,这是除掉池彦的计策,也是引世家动作的戏码。
他隔着暗门,能听到一个女子在哭,哭得伤心欲绝,他知道那人是谁,他心中愧疚,可他此刻不能出现。
“师父,我恨他。”鹤霜梧对太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