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砍杀,直到这里的蛮子全部后撤了。
“我绕路从北边林子里摸进来的,那边没有蛮子,所以晚了些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管你,若你死了,北玄军就损失了一员大将!”
“只是因为不让北玄损失大将吗?”戚戎想听的不是这个。
宴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矢口否认:“嗯,没有其他的,你别多想。”
戚戎有些失落。
二人没有耽搁,趁着蛮子还没反应过来立刻突围,破晓时,北玄军终于冲破包围,杀出乌讷江。
宴徽与戚戎同乘一匹马,戚戎问:“你怎么会来,你来了军都关怎么办?”
宴徽漫不经心道:“我不在他们就啥也不会了?那也太废物了,何况那里还有那么多将领,会缺我一个监军?”
“你不该以身犯险!”
“话多,伤不疼了?你再不回去治伤,伤口溃烂你就完了!”
走了许久,天上又开始飘雪,雪越下越大很快便辨不清方向,二人跑了许久,还是没有见到军都关的城墙,这才发现迷失了方向。
“又下雪了……”巫铭站在城墙上,大雪中,看不到远处,若敌人趁机摸近那回很难发现。
巫铭的直觉告诉他有危机在逼近,然而周围只有雪落之声,除此之外,世界一片寂静。
“唉……”一声叹息在巫铭耳边响起。
“谁?”巫铭警觉,他抽出剑来,扭头过去却没看到一个人“莫不是我幻听了?”
“唉……”这一声却是极远的。
“什么人?”这一次,他不认为是自己幻听了:“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敢不敢出来和本将碰一碰?”
山千仞如雪片般轻轻落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巫铭。
巫铭见了他便要叫人,只是他那句“敌袭”还未说出口,山千仞的杀招便到了眼前。
“我劝你你最好不要叫人。”山千仞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出城与我一战,本座目标只是你,人太多,吵得本座烦。”
巫铭短暂的思考了一下,跳下城墙。
山千仞心里一万个不服,玄萧为何面对这人心甘情愿,对自己却是连睁眼看看都不肯,在他认知里,巫铭没有一点能比得上他,不过现在他却也觉得,这巫铭比他想象得要冷静,也更加无畏。
“敢与本座对峙,倒是有几分胆色。”山千仞入了化境的事早在西域时巫铭便知道。
“现在是个东西都能上化境了?”巫铭笑道:“我看你这化境,也就比玄萧一根手指头!”巫铭自知自己刚半只脚入化,很不稳固,或许激怒对方让他急着出招更好找他破绽。
山千仞不怒反笑,说真的,他很喜欢听别人夸玄萧,别人越是说他不如玄萧,他便浑身痛快,一想到玄萧被折磨时不受控制的痛苦喘息声,他就不住地心绪激荡。
不过,他想到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能得到玄萧的全部身心,恨意便从心底生发,他冷笑一声,迅速地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