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路明霜好奇问道。
江延举着信,“这个?”,路明霜点了点头。
“你不是让我帮你查一查裴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嘛,我找人查了,没什么消息,但是我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他像邀功一样将信递给路明霜,嘴角勾着笑。
路明霜接过一看,眼睛瞪大了起来,瞳孔地震。
“真的嘛?你确定你手下人没有弄错?”
江延自信地摇了摇头,他对手下人很了解,都是以前在山上当土匪的小弟,后来金盘洗手,又不愿意跟他一起被官家管着,所以都混迹在平头百姓里面,消息最是灵通。
……
午夜,整个裴家陷入一片死寂。
外面守夜的小厮打着手电巡逻,客厅里只有两个打着瞌睡的小丫鬟,屋内亮着一盏小灯,但太过昏暗,角落里那些地方根本就看不清。
谢福生习惯性起夜后再喝一盏茶,从房间里出来,径直走向了客厅,拿起自己的茶杯就要去水房打水。
客厅离水房有一段距离,树影斑驳,月光如水,突然刮起一阵风,凉嗖嗖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在水房里打完水,准备回去喝,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嗯?大晚上的谁在外面?”
走出去一看,从树丛里钻出来一只黑猫,眼睛泛着绿色的光,诡异的很。
谢福生暗道。
“晦气!”
黑猫常常被人视为不详之物,更何况还是大半夜,谢福生感到膈应,回去水房,将杯子里的冲泡好的茶一饮而尽,匆匆将茶渣倒掉,赶忙回了屋子。
可到了快天亮,肚子却突然疼起来。
前前后后去厕所就去了将近七八回,疼的面痛难忍,一把年纪的人了,等快要天亮时,竟然脸色苍白,腿都软了。
刘叔年纪大,起得早,听到谢福生的动静,还纳闷了,平日也没见他起这么早啊,好奇着出去一看,只见谢福生整个身躯都压在他身上,压得他老骨头往地上一摔。
两个人都倒地不起,其他人上前一看,狼狈的不行。
“快,快扶我们起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谢福生因为去过太多次厕所,直接脱水,晕了过去。
醒来时,夏昱坐在他旁边,给他打了点滴,随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对他道。
“谢叔,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谢福生脑子都要成为浆糊了,眼睛只能睁开一点,都还觉得刺眼,如今肚子是不疼了,可浑身无力,腿脚酸软。
回忆起自己吃过什么,昨天吃的饭菜都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也是后半夜才开始肚子疼。
后半夜,他起来去水房喝了杯茶,撞见了一只黑猫,对!一定是那只黑猫!他就知道半夜看到这些东西就是晦气。
他急忙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手猛的一拍,点滴狠狠的晃动,夏昱见状赶紧拦住他,让他别乱动。
“谢叔,你想多了,不过是巧合而已,平日里也有不少黑猫白猫进来,我也撞见过几次,没什么事发生。”
夏昱也是读过书的人,并不大信这些东西,但谢福生却根深蒂固,用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摆了摆,坚信觉得就是黑猫的预兆。
一阵敲门声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谢管家,您还好吗?”
夏昱和谢福生往门外看去,竟然是路明霜,还端着一碗粥。
谢福生轻咳两声,不自然道。
“没什么事,劳大少奶奶记挂。”
路明霜轻笑,“这是哪里话,平日里谢管家为裴家操劳,比主子还像主子,如今生病了,我当然得看看您。”
“你这话什么意思?!”
路明霜故作惊讶,惊慌失措,“啊,是我说错什么了嘛?对不起,让谢管家生气了。”
夏昱皱了皱眉,可路明霜确实不像故意出言讽刺的样子,便让谢管家不要动怒。
谢福生自知理亏,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装聋作哑,一句话也不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谢管家休息了。”
说罢,将热粥让床头柜一放,便离开了。
[0719:怎么样,出气了吧。]
路明霜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上,心情不错,就当给谢福生一点教训吧。
江延动作倒是利落,还未天亮,就趁着月色朦胧离开了裴家。
他拿起一杯咖啡,微微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真苦。”
刚放下杯子,一把小刀从窗户飞进来,扎在了墙上,小刀上还绑着一张纸条。
路明霜诧异,拔出小刀,拆开一看,赫然写着几个字。
“裴家二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