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用力眨了眨眼睛,“枝子?”
“枝子,你,还好吗?”
年轻地女人露出一个让他熟悉无比地温柔地笑,“甚尔,我,很好哦。”
“那就好。”黑发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暗哑。
“甚尔,小惠呢?”
女人巡视了一圈,皱了皱眉,看向他。
“小惠?对了,小惠还在小英那里,我现在打电话让她带孩子过来见你!”
男人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在听着一阵“嘟…嘟…嘟…”的忙音中,有些不知所措。
碧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禅院甚尔换了个别的号码打了过去。
这一回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男声,“甚尔?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英呢?”
“?”
“小英她不是一直在你家里帮你带小孩的吗?你问这个干嘛?”
“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
“……这样啊,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毕竟小孩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吧?”禅院甚尔的声音骤然冰冷了下来,“她到底去哪了?!”
“甚尔,你冷静一点……”
“她,在哪里?!”
“……也在医院,仪式只成功了一半,所以……”
……
年幼的男孩背着书包回到家,把书包放好以后就直奔医院。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面容平静地少女,询问身旁的男人,“叔叔,我的姑姑,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他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也许,等到她该醒的时候,她就会醒过来了吧。”
懵懂的男孩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询问,“爸爸,他又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陪他的新任妻子去了吧。”
——
伏黑惠记事起就有一个不靠谱的爸爸,温柔地妈妈,还有一个很善良的姑姑。
妈妈在去年的时候去世了,临走前一直在说着对不起,虽然他并不知道母亲对不起的对象到底是谁,是被她抛下的他和爸爸吗?可是,那也不能怪她啊,又不是她想生病的。
姑姑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生病了,一直在医院里躺着,而爸爸……
想到那个男人,男孩的眼底划过一丝淡淡地落寞。
爸爸在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了。
没多久,爸爸带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指着那个女人说以后她就是他的妈妈了。
伏黑惠很排斥那个新的妈妈,新妈妈也不喜欢他,爸爸又很少回家,于是男孩就想起了那个在妈妈口里曾经提到的姑姑。
于是他就开始经常性地往医院那边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女,有时会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一些话。
也会跟那个有时也会来看少女的孔叔叔聊天。
“姑姑,新的妈妈在爸爸离开家没多久也走了,不过她带来的那个小女孩没有走。”
“姑姑,津美纪人还挺好的,她说她比我大,想做我的姐姐。”
“姑姑,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孔叔叔说,你醒来以后爸爸就会回来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呀。”
……
禅院甚尔,不,现在他改名叫伏黑甚尔了。伏黑甚尔一直在寻找那个为林小英很伏黑枝子做换身咒术的咒术师。
当年的那个咒术只成功了一半,伏黑枝子仅仅只恢复了一年不到的生命,并且因为发现自己的生命来源后,充满了愧疚地去世了。
与之相比,林小英仅仅只是昏迷听起来似乎比她要好很多。
但,一个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的人,可能跟死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吧。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相继出事,如今唯一能支撑他的恐怕就只有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了吧。
“听说,那个人在盘星教出没过。”
“盘星教?”
“那是个崇拜天元大人的非术师宗教集团,最近好像盯上了即将跟天元进行同化的星浆体。”
……
“星浆体?就是最近悬赏特别高的那个?”
“甚尔,保护星浆体的好像是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那个六眼。你要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