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伯教授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整间由教室改造而成的决斗场地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当事人之一的德克·克莱斯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总之，谢谢我们两位同学带来的精彩演示。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各加五分。下面我们按照分组，两两练习。”

“你还好吗?我很抱歉——”

“正常决斗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起初的疼痛劲过去之后，安塔芮丝只觉得手腕发麻。“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了。”

“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德克略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你没有手下留情，我现在应该——”他比划了“咻”地一下飞出去的姿势。“我应该躺地上了。”

“扯平了。”安塔芮丝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她和克莱斯韦并不熟，仅限于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拉文克劳同学的程度。即使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很欣赏他，同为教授得意门生，他们之间交集并不多。

“呼——”克莱斯韦看着安塔芮丝的方向，和好友赖安闲聊。“那个布莱克当真难以接近。原本我还想问她需不需要去医疗翼，一看见她那张写着生人勿近的脸我就卡壳。”

刚刚他们演示的时候，其他的学生都在安全距离之外站着。所以赖安没有克莱斯韦看得清楚。“我以为她刚刚是故意的?”

不止赖安这么想，包括甘伯教授在内，他们都以为是安塔芮丝为了减轻克莱斯韦的警惕故意使的招。

克莱斯韦翻了个白眼。“我施的咒我能不清楚吗?那一瞬间她脸都白了好不好。话说你都没有注意到吗?”

赖安微微挑眉。“我可不像你，决斗还关注人家女生脸色好不好。我在观察你们施咒的动作，学习揣摩。”

克莱斯韦不怀好意地撞了撞赖安的肩膀。“怎么?现在判若两人了?”

“要关心也轮不到我。你看那边，那个诺特大概率是在对她嘘寒问暖呢。”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克莱斯韦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了赖安一番。“怎么，你的女神换人了?”

“……别用这么肤浅的词。”

“你有病吧。”克莱斯韦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别告诉我，你真觉得她像一本未翻译的如尼文词典好吧。”

赖安点了点头。“世界上有趣的东西很多，她就算一个。我是抱着研究的心态去看她的。”

“得了吧，你就是考试考不过她，胜负欲作祟。”

“德克。你也上过麻瓜小学，我没记错的话。”

“是的，按照我原本的规划应该是进入伊顿公学的。”

“我没问这个。”

“你想说什么?”

“如果说她在其他科目上表现得好情有可原。她在算数占卜上也能名列前茅，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比如?”

“她确实优秀。”

“……?”克莱斯韦懵了。他听赖安一本正经地分析，搞了半天赖安是在瞎扯一通。赖安那张很“学术”的脸太有欺骗性了。他和他这么多年好友，居然还会偶尔忘记这家伙忽悠人的本性。

“现在是决斗时间，你觉得我‘一不小心’打断了你腿，教授会怪我吗?”

“你最好不要。有几率我也会打断你的腿。”

嘻嘻哈哈了一阵，德克肃了脸。“你真想明白了?”

“也不算想明白。喜欢这种东西哪怕是邓布利多教授都不一定能真正弄清楚。我只是发现，比起介入她的人生，我更喜欢以上帝视角观察她。”

“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恶趣味。每回我看见你那么认真地盯着她看，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观察她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