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雨下起来阴郁连绵,卡莉斯塔曾听过这样一个说法——伦敦的雨就像流浪汉破旧的大衣。
列车往北行驶着,雨下的猛烈,车窗上弥漫着水汽。这种枯燥的环境让人昏昏欲睡,可卡莉斯塔一点儿也不困。
“你们都准备了礼服吗?”厄尼问,“难道有舞会吗?”
“万圣节?圣诞节?”贾斯廷猜测道,“既然是让所有人都准备礼服——那应该不会是圣诞节。”圣诞节会有一大批学生回家呢。
“我还不会跳舞呢。”卡莉斯塔说,“最好别是舞会。”
汉娜:“哦——我也是。”
四个人对带礼服这一举动进行了一系列的揣测,但他们谁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正确的。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停靠在霍格莫德站时,外面还在下雨,简直和去年遇见摄魂怪的那次一模一样。
暴雨和狂风也不能改变一年级新生需要坐船进入城堡的事实,四年级的学生乘着马车穿过两边有带翅野猪雕塑的大门,沿着宽敞的道路,前进。
到了门厅,天花板上的皮皮鬼又在捣乱,他们投掷下一个又一个装满水的红气球到人们的头上,罗恩就不幸地被击中了,他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
西奥多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卡莉斯塔,一个水炸弹炸开在她的脚边。她心有余悸,周围的人也尖叫起来——没有人想在开学的第一天湿透的。
“谢谢。”她小声说道。
麦格教授很快就出来制止皮皮鬼了,后者并不畏惧这位教授,反而伸出舌头继续挑衅动作,几个水炸弹被抛到空中,学生们来不及闪躲被溅了一身。
最后学生们都被领进了礼堂,因为麦格教授威胁皮皮鬼她马上会叫邓布利多过来——
卡莉斯塔在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坐下,等了一会儿礼堂的门就开了,麦格教授领着一年级新生走进礼堂。
那些一年级新生没比这些被皮皮鬼折腾的学生好多少。他们大部分浑身湿透,发丝紧紧贴在额头和脸颊处,身体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
“他们不会掉进湖里了吧?”厄尼脸色复杂,“天气实在是……太不好了。”
这时麦格教授在凳子上放了一顶破旧的巫师帽。一年级新生们不知道它是什么,好奇地打量着这顶帽子。
礼堂里一片寂静。
帽子张口嘴巴要唱歌了——它每年都是这样。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我刚刚被编织成形,
有四个大名鼎鼎的巫师,
他们的名字流传至今:
勇敢的格兰芬多,来自荒芜的沼泽,
美丽的拉文克劳,来自宁静的河畔,
仁慈的赫奇帕奇,来自开阔的谷地,
精明的斯莱特林,来自那一片泥潭。
……
好了,把我好好地扣在头上,
我从来没有看走过眼,
我要看一看你的头脑,
判断你属于哪个学院!”
分院帽唱完后,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卡莉斯塔边鼓掌边问:“我们入学的时候它唱的不是这个吧?”前两年的新生分院她记不住了——她只能记住自己入学的时候。
厄尼点点头,“好像是,它每年唱的都不一样。难为它了——要编那么多首歌。”
今年被分到赫奇帕奇的学生并不多,凯文·惠特比、劳拉·马德莱、埃莉诺·布兰斯通、欧文·考德威尔……
卡莉斯塔:他们的名字好难记啊。
分院结束后邓布利多站起身来,礼堂里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外面狂风呼啸和大雨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好了!”邓布利多说道,“和以前一样,我要提醒大家,场地那边的禁林学生禁止进入。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魁地奇赛了。”
长桌上响起了嗡嗡的说话声,没有魁地奇比赛!这个学年该有多无聊啊!怎么会没有呢?
卡莉斯塔目光没有从邓布利多身上移开,她总觉得校长后面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