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祝音希只轻轻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提到张起灵,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这男人是真能忍,信息不回电话不接,要不是靠他是张起灵这个信念撑着,她都要坚持不下去了,实在是想得发疯。
抵达目的地后,祝音希没有立刻下车,她借口要打个电话让莫妮卡先进去,自己则拿着手机编辑短信,
几行字来来回回打了删,删了又打,纠结半天还是没有选择发送。
她盯着那串号码看了半晌才退出界面,随即点进下面那个没备注的,快速发了几个字过去:我想见你。
然后,她推开车门径直走向斜前方的一栋别墅。
派对很嗨,来的都是认识的朋友,而且都是女孩子,因此大家放的都很开,完全没有顾及。
倒计时最后十秒,一群女孩子们跑出了别墅,以夜空中绚烂的烟花为背景,一起大声倒数。
“五...四...三...二...一!”
然后是西区上空更盛大的烟花秀,以及女孩们起此彼伏的“Hapoy New Year”。
就在这时,祝音希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在这足够嘈杂的环境里,她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又是一声更加确切的。
她转身,视线越过好几个漂亮的姑娘,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一盏路灯下站着的一身黑还戴着墨镜的男人。
这一刻,她只觉得天地都静止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男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她的眼前。
没人注意到她离开了队伍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但她只走了一小段就停了,随后面向他张开双臂。
前后不过三秒,她便被抱了个满怀,还被带着转了一圈。
“齐达内,你怎么会来?”祝音希迫不及待地问。
只见这男人掏出手机示意,“小姐的吩咐,我可不敢不从呐。”
可惜,祝音希才不吃他这套,“少来,我是2个小时前给你发的信息,不是两天前。”
“自然是为了,让小姐欠我更多。”
男人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她,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和此前的每一次见面感觉都不同,太过优越的长相,就算是稍稍愠怒的表情,也能用可爱来形容。
可下一秒,她忽然眉眼一弯,“那如果我还不起怎么办?”
墨镜挡去了男人的神情,祝音希只能看到他笑脸,就像一个现成的面具。
几秒后,面具的嘴唇动了。
“小姐在我这里还存了一次打折的机会,随时可以使用。”
话音才落,她的指腹便已触碰到他的唇畔,缓慢地描摹着下唇的轮廓,“那你为什么不亲我?你已经浪费了...”
话说到一半,男人便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一如既往,慢慢的让她上瘾。
车钥匙被塞进他手里是两分钟后的事,她被打横抱进了车里,脱下外套,单薄的吊带紧身短裙衬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某些记忆不可避免的被唤醒。
下车前,她的胸口已经多了两条吻痕,才进入骑士桥的房子里,两人便迫不及待般拥吻在一起。
那种想被填满的念头充斥在脑海里,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男人的手被按在了她的心脏处,左心房的每次跳动都被他所感知,“扑通扑通”,随着动作一起,一下接着一下。
“这里,想要。”
然后,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那里。
隔着皮肉骨血,男人虔诚地亲吻着她的心脏,似乎想借此去填补内部空缺。
“齐达内...”她忽然轻轻地唤了他的名字。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男人垂眸,唇边笑意未减。
而她则闭上眼,用一双手抚摸他的脸庞,“我想听你说爱我。”
“我爱你,小姐。”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或者负担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爱我吗?”
“爱,只爱你。”
“你...爱不爱我?”
“爱你。”
问答进行到这里中断了,直到意乱情迷达到了顶峰,她张了张唇,努力地喘息了几声又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爱我吗...小官..”
这一次,男人唇边的弧度罕见的消失了数秒,可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散漫的模样,低头吻上她的唇。
“我爱你,希希。”
...
三九天到来前,吴邪结束了这次伦敦之旅,莫妮卡打算留在英国狠狠把落下的钢琴重新捡起,而祝音希自然也没有回国的理由。
再次回到熟悉的吴山居,吴邪照常问了问最近的生意状况,然后才在王盟期盼的目光下取出了给他带的伴手礼。
本以为这个冬天就会这么无聊地度过了,没想到才回来没几天,就有人找上门来,还是另一条线索。
海叔带来了第三条蛇眉铜鱼的消息,还有一则精彩的故事。
在他的叙述中,这条蛇眉铜鱼是陈皮阿四74年从广西卧佛岭的一个坍塌的镜儿宫里带出来的,还为此被那苗人首领划瞎了一双眼睛。
后来陈皮阿四直接被扭送了当地联防队,要不是有个战友把他保了下来,他早就被枪毙了,东西则送进了博物馆。
只不过当年太乱,这条鱼现在居然被拿出来拍卖,海叔来次就是为了说这事以及送请帖。
活像一个陷阱,挖了等着吴邪跳。
不过他还是把这事告诉了祝音希,一番讨论下来,两人一致认为按兵不动为上。
可很快,吴邪就在二叔的茶馆里碰上了个怪老头,不仅会看风水还会说苗语,除了没瞎倒和海叔故事里的陈皮阿四很像。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吴邪无意识在地图上烫出的几个烟头被这老头解开了一个困扰着他的迷题。
祁蒙山西周陵,广西卧佛岭地宫,西沙海底墓,三条蛇眉铜鱼出土的地方,由曲线贴着海岸线连起来,形状赫然是一条若隐若现的龙脉。
“这是条不太明显的出水龙,说好听点叫潜龙出海,不过,这一局还少一点,缺了个龙头。”老头解释着拿过自己的香烟,点在了长白山的位置上。
只是,吴邪并没有反应过来,他连忙虚心请教,“这个...大师,请问这局有什么用意吗?”
老头子则呵呵一笑,“你看这几个点,连着长白山脉、秦岭、祁蒙山系,昆仑山脉入地的地方,这叫千龙压尾。中国的几条龙脉在地下都是连着的,这整合看风水,整条线聚气藏风的地方自然多不胜数,你烫的几个点,都是关键的宝眼,因为这一条线一头埋在水里,一头在岸上,所以叫出水龙。”
解释到这,老头又提了嘴明初的汪藏海,一下就让吴邪全想通了。
汪藏海的云顶天宫可不就在长白山吗?
和老头分别时,吴邪瞥见了对方老花镜下,从眼角划过鼻子,一直到另一边眼角的可怖疤痕,瞬间令他想到了陈皮阿四。
这么一来,就更诡异了。前面才听海叔谈到这人,后面就让他给碰上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不过,吴邪没再考虑这件事,一是疑点太多,二是第二天晚上他就和潘子上了去长沙的绿皮火车。
三叔的消息,需要他亲自去一趟长沙,说是托人给他留了话,并且让潘子带他过去。
只不过,火车在三个小时后抵达金华站时突然临时停车了。
结果潘子一下从车窗跳了出去,还回头大叫让他快点。
无法,虽然不理解,还被其他人当猴看了,吴邪只得咬牙跟着跳出去。
两人一路跑进边上的田野里,再翻上大道,进了一辆早就等待的皮卡,直到开进金华边上的一个小县城里,重新从这里上了那辆火车,潘子才一五一十解释了一遍。
原来潘子给长沙他们的地上钱庄打电话时,除了得到了带吴邪去长沙的消息外,就是长沙除了状况,需要小心警察。
一上火车,潘子就发现了几个便宜衣,所以他当机立断联系朋友,叫了车。
最后两人出了浙江就下了火车,转坐长途大巴到了长沙附近福寿山一带的一个镇子上。
几经波折总算找到了为三叔带话的人,才说到需要去长白山横山山脉,吴邪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本想摁掉,但一看来电显示是祝音希,他只好歉意笑了笑,找了个地去接电话。
“音希?找我有什么事吗?”
“等等,你说你现在人在长沙?”
“我天...你怎么...好吧...我差点忘了是我告诉你的,你等等。”
电话没有挂断,吴邪迅速回去,他犹豫看着这个被叫做楚哥的人,又看了看潘子,咬了咬牙道,“呃,音希现在人就在长沙,她能跟我们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