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夜市解决晚饭,因为不在景区,所以夜市的规模不大,去的大多是本地人。
我跟小哥的口音很容易被认出来,这回我没有再当38岁二婚富婆,两个人都用的本来身份,跟我们搭话的摊主还挺多的,有时候聊着聊着聊的开心,摊主就会随手给我们送点小料。
回到酒店是半夜十点,我俩洗个澡就躺床上进入睡眠模式,第二天七点起床,开车前往阳朔。
最近两个月在桂林是旅游淡季,周末一过路上的行人和外地车牌数量锐减,一路畅通无阻,没遇到过几回堵车。
我们前往阳朔的路途会经过许多小山村,深秋时节,路边有不少农户出来摆摊卖砂糖橘和金桔,都是自己家里种的,看上去其貌不扬果皮坑坑洼洼,其实扒一颗扔嘴里能甜过初恋,价格还便宜,我们就沿路边买边吃过去。
在中午十二点左右,我们到达阳朔的兴坪古镇,下午的计划是去漓江打卡二十块纸币上的景点,中午先把车开去民宿,我们办好入住才知道,民宿的老板有帮订票的副业,刚巧我们还没买票,我就让老板订了两张游漓江的竹筏票。
中午在景区里随便找了家饭店吃啤酒鱼,可能是景区商业化太严重的缘故,我吃着觉得没什么特别的,还没有胖子炖的啤酒鸭好吃。
下午搭观光车去渡口坐竹筏——说是竹筏,实际上就是一艘长得像竹筏的小船,屁股后头拧个发动机,上面安四个座位,竹筏上的竹子还非要刷成蓝色,让人想欺骗自己都不行。
我跟小哥穿上工作人员分发的救生衣,坐船的人不多,我们俩很幸运的没有分配去跟别人拼座,船上有个掌舵的师傅,只见他有条不紊用竹竿子的把竹筏推出渡口,拉响发电机,带着我们驶向山峦裹挟江水的曲径通幽处。
今天天气很好,天色蓝的像老天爷专门调过色一般,万里无云,灼热的太阳把晚秋凉意烘蒸的一干二净,我兴冲冲地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翻到背面对着眼前的风景开始拍照。
盛大的阳光是不需要过多修饰的满分滤镜,一层层粼粼金光洒在山峦上,让盎然的翠色更加茂盛,山与山相接,重重绵延,翠绿的群山和漓江连成水天一色的好光景,不管是肉眼或是相机里看都美的不可胜收。
水汽微微洒在面上,我兴致高涨地反复用手机对焦纸币上映的桂林山水和背后一致的风光,但由于是单手拍照的原因,我手指不好点焦距,几次拍出来的照片都模糊歪扭。
小哥拍拍我让我放下手机,他从包里取出天真常用的单反,揭开镜头盖子向我示意,我立马高举纸币跟背景相衬,获得师傅的准许后往前走几步,人闪出镜头之外,小哥按下快门,只听无数声咔嚓咔嚓连绵不绝。
我迫不及待问小哥拍好没有,他看了看取景器,又看向显示器,低头默默调了几下参数,举起一拍,对我点点头:“可以了。”
刚坐回位置上,小哥就把相机递了过来,我探头一瞅显示器,拍的非常完美,焦距模糊的刚刚好,纸币和实景两个重点画面都有很好的照顾到,参数调的也很不错,没有哪张过曝或者过暗的照片,显然不像出自新手之手。
“你什么时候学的摄影?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你都行。”
我拿过相机一张张地浏览过去,小哥缓声道:“看吴邪拍得多就学会了,只是会操作而已。”
“谦虚。”
我头也不抬,按地飞快,直到按到最后一张照片,我愣了愣,抬头看向小哥。
他把目光瞥去了前方,面不改色,淡漠的眉眼一如既往,不做解释,整个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
如果我手里相机显示的相片不是我笑容满面奋力举着纸币的样子,他这副神情还挺有说服力的。
我把照片放大打量。
平心而论,照片拍还不错,我们都知道,单反镜头会捕捉到人眼所看不见的缺点,从而使得拍出来的照片丑的惊天地泣鬼神。
也许小哥是抓拍的关系,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在拍我,这张照片拍的格外有生活气息,比起单纯摆拍更多了几分灵动。
我没带读卡器,干脆用手机拍了几张显示屏的照片发到群里,艾特天真:“小哥说同城求打压。”
天真:“?”
天真:“???”
天真:“谁能告诉我小哥是什么时候偷师的,怎么不跟我说?这不伤害我自尊吗!”
“你这自尊不早就碎成玻璃渣了,还有能伤害的余地?”胖子不遗余力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