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屁事都没有也是奇迹,回去多给妈祖来两根,多亏她老人家保佑了。”胖子道。
平时跟着村里的人参加祭神祈福活动,少不了的项目就是祭拜妈祖,雨村还不算沿海地区,听说我们祖上对妈祖的崇拜是宁可被抓进牢里也不能对妈祖说谎。
最后磨叽一阵,考虑到我们伤员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他们决定慢工出细活,让小哥爬上去打岩钉,再栓绳子来拉我们。
胖子口里猴儿才能过的通道,也只有灵活程度堪比猴儿的小哥能试试了。
在等待小哥丢绳子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几个人算彻底瘫了,躺倒在地上怀疑人生,难得此时此刻不需要跑路,也不需要打架,更不需要着急忙慌赶着去什么地方,可以全然把思绪放空。
躺没半晌,胖子摸索着起身想找水喝,结果发现我们的饮用水已经全面告急,他干巴着喉咙问我们还有没有水喝,确定我们水壶里确实是一点都不剩后,他舔舔嘴唇,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天真心态还好,有心情问瞎子以后眼疾怎么办,瞎子说过一天是一天,没必要担心太遥远的事情,没准在他彻底瞎之前他就被车撞死了。
“要不咱们出去后找小花给你安排几个国外的医生,来个三堂会诊,看看能不能治?”天真试探道。
正当我们以为瞎子会继续打岔拒绝的时候,他笑眯眯地一口答应:“成,这事就包在你身上了。”
“你好歹跟我客气几个回合。”
瞎子仰面躺着,黑色的墨镜映出崎岖不平的洞顶,他望着顶上,似乎有几分心不在焉,但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没什么好客气的,有便宜就占,不占白不占。”
岩钉被凿入岩石的响声叮叮咚咚,急促的回荡在这条逼仄的甬道里面,不断有石头的碎屑纷纷扬扬落下,大家的谈性都不是很高,象征性的聊了几句就各自沉默。
静谧无声的默然烘蒸的我昏昏欲睡,在眼皮子即将开始打架之际,持续许久的敲击声突然停了,再过片刻,小哥的哨声从上面传来,长短规律,是让我们前进的意思。
攀爬泉眼的过程非常艰难,泉眼狭窄,并且潮湿的令人难受,只能供两个人勉强翻身,落脚点很滑溜,只能靠绳索的拉拽前行,抬头和低头都看不见底,可以说是暗无天日也不为过。
不过好在泉眼的墙壁上没有再出现我们之前所见过的诡异经文,墙面干干净净,触手冰凉,只留有长年被大量河水冲刷过的褶皱。
在路上,我还看到了几个用钻子钻出来的炮眼,没有装填炸.药,木安说这是个很经典的掏槽眼,直线切下,眼位密集,但周围没有再布置扩槽眼,很显然在规划时这几个眼位被废弃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条路出现的很古怪,像是为我们目前的处境量身定制出来的一条路,不符合逻辑,却能刚好解决我们的难题。”天真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