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爬的飞起,偏偏悬棺上积满水珠,越是着急越容易打滑,我们就看着胖子手脚并用在上面摩擦摩擦,最后一吱溜滑到底,一屁股坐地上。
刘丧抱着头笑的好无助。
天真试图上前去终止这场闹剧,边碎碎念边扶起胖子。
胖子摔得不轻,捂住屁股爬起来就照着悬棺狠狠踢一脚。
只听砰的一声,本就年久失修的托柱应声断裂,悬棺被踢的膨胀变形,跟着一块摔落在地,一股浓郁的恶臭蔓延开来,悬棺里渗出来许多绿色的棺液,向四周流去。
“就你脚痒!”
天真气的大骂,拽着胖子后退。
我们没时间给这位被踹的老兄善后,千军万马招呼我们别发呆,说完就想爬旁边的悬棺。
忽然,我感觉到有什么重物正从头顶俯冲下来,千军万马瞬间反应过来往旁边躲闪,呼啸的风声转瞬即至,重重砸到他刚刚站过的地方。
见攻击落空,黑影紧接着就像团史莱姆似的弹射开来,残影如幕。
然而这东西的势如闪电,不等我看清又立刻跳上猪笼草的枝干,几下跳跃接连不断,一时我只能看到眼花缭乱的黑影,还有枝干被微微挤压的痕迹。
眼看黑影即将不见踪迹,小哥回头匆匆嘱咐我们一句自己小心,追着黑影逃离的轨迹也一跃而上,在速度上面竟然几乎跟黑影不相上下,紧追不放。
“小哥现在很照顾我们这些群众的感受,干什么事都会打小报告了,犊子可教也。”胖子很开心。
也没人有闲心去纠正他是孺子不是犊子。
刘丧目瞪狗呆,瞎子的心思却活络,他看了看弯曲的铜条,用一种赶鸭子的手势来赶我们,让我们不要闲着先往外爬,等会小哥回来还能追上我们。
猪笼草的枝干是用实心铜条支撑的,我们几个人来来回回那么多次都没有影响,黑影只不过稍作停留就能把它压弯,要么是体重比大象还重,要么是力量重如千钧。
无论是哪种,对我们来说都不算好消息,而瞎子也显然意识到这点,他表情很无所谓,但浑身很紧绷,刘丧动作稍微慢点就被他赶了个趔趄。
我忙中还不忘告诉木安记得照看刘丧,他说知道了就算死也要拉刘丧垫背,刘丧顿时发出凄厉的叫声:“我不要这种照顾!”
我瞪木安一眼:“说话不能这么不吉利。”木安笑我怪力乱神,我不理他,转头看瞎子,他比个“ok”的手势:“你顾好你自己,我会看好我徒弟的。”
把伤员分配完,我们也不磨叽,陆陆续续就爬上悬棺,开始向上进发。
悬棺之间是间隔着一定距离的,从上往下跳比较轻松,往上爬就跟登天一样,离得远的悬棺,只能由瞎子先跳上悬棺,伸出手拉人,还得小张哥在后面接应,把人递过去。
这跟递个玉米棒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