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绕过墙角消失不见,道路的方向响起了摩托的引擎声,并迅速远去。你心情复杂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转头往回走。
景光正站在仓库转角处警戒,外表看起来毫发无伤,大约是完成了一场完美的突袭。看到你出现,他先是警惕地环视一圈,然后收起武器快步走了过来,表情关切。
“你怎么样?肩上的旧伤呢?”
“我没事,不过她也跑掉了。”你摇摇头,“收尾的人还要多久过来?”
大概是上次受伤太隐蔽的缘故,景光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你的周身,才轻轻松了口气。他摸出手机迅速瞄了眼时间,“应该快了,你累的话我先送你去车上休息?”
“我好歹跟你师出同门,又是同一个上司教的,哪有这么脆弱啦?又不是一碰就坏的瓷娃娃。”你故作轻松,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的人。
从刚才短暂的交手可以看出来,库拉索的水平确实不差,只不过距离剧场版中的巅峰表现仍有相当明显的差距。如果她能尽快清醒脱离组织还好,可如果不能,她身上还埋着个更大的隐患,要从哪里开口呢?
相对静默了一会儿,来收尾的人终于抵达了现场。清单、物料、人员一一交接过后,你和景光才又重新踏上返程的路。
哎,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看着后退的街景叹口气,然后转过了头,“景光,你在组织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叫做库拉索的成员?”
“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毕竟库拉索应该是只听从朗姆命令单独行动的。
“刚才来的就是这个人吗?平林祐希是她的真名?”他反问道。
“嗯,她应该是被朗姆洗脑了,然后才变成这样。”你深吸一口气,“她——”
“我猜,她见过进入组织前的我,对不对?所以你当时阻止我过去。”
你看着景光的侧脸,恍惚想起,在不久之前他用同样的口气猜测过自己暴露和牺牲的事情——平静又淡然,听起来像是毫无波澜地接受了这些可怕的、噩梦一般的情节。
“对不起。”你深深低下头,“我向你们求助的那个绑架案,她那时是被解救的人质之一。我当时没有认出她来,也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早知道不该拉你们进来的···真的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如果说你当时的做法有错,在我看来也只是不该独自以身犯险。”旁边的人轻笑两声,温柔地拍了拍你的脑袋,“没记错的话,当时是我带领她们上的车,几个人都很紧张,光线又比较差,虽然我没有刻意遮掩,但她们也没有观察我外貌的心思和条件吧——你说的平林祐希,是哪一个?”
“戴眼镜的那一个。”你闷声道。
“唔···果然没什么长时间打照面的印象呢。”他回忆了一下,“按照当时的行动看,她对零留下印象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她记性很好。”你小声道。
“你刚才说,她被组织洗脑过,对吧?”他接话道,“而且很明显,被洗脑、加入组织发生在绑架案之后,她这段记忆没那么容易被挖出的。”
“···都让你分析完了。”你撑起下巴,略带无语地瞄了他一眼。
“你最终放她离开,是觉得她还有回头的可能吗?”景光的语气认真起来,“我听到耳麦里的声音了,她就在旁边对吧?她竟然什么都没做,就看着你报告位置吗?”
“她本性很善良的。”你叹口气,“那时候,我和她的距离在五米之内,可是直到我说完,她都没有做出任何干扰我的行为,只是慢慢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