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真记不清了。”上竹美叹口气,“刚来东京的时候我还和他一起住这附近的,那几年好像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再早的话都要数回老家的事情了。”
“听起来后来是你搬走了,上竹先生留下了?”美和子顺势问道。
“工作原因,没办法。”她点点头,“本来他低血糖不适合独居的,但又说搬走要找新的牌搭子,嫌太麻烦,唉。”
“上竹先生的低血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有谁知道他这个情况呢?”你问道。
“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毛病了,只是近几年严重了不少。”她回忆道,“他平时没怎么掩饰过这个毛病,所以知道的人大概也不少,至少经常和他打麻将的人是很清楚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既然和之前名本家的案子有关联,那调查范围可以再精确一些,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上竹比名本死得体面,可能意味着凶手和名本之间的仇恨更深?
你一边思考着,一边又观察起现场环境来。房间内没有出现打斗和非法入侵的证据,死者也没显露出任何挣扎的痕迹,他当时应该还算信任这个「医生」,并约好了让对方上门来「治病」,结果一命呜呼死于对方的针下。说起来,名本可以明确是熟人作案,如果这边也是同样的状况,或许嫌疑人范围可以进一步缩小?同时和这两名死者一起打过麻将、发生过矛盾的人,应该会很好排查才对。
死者的手机就光明正大地摆在茶几上,你拿起来翻看了一下。最上面有十来条来自上竹美的未接来电,集中在4点半至5点之间,接着就是中午12点多死者主动拨出去的电话,打给了一个叫桧山惠子的人——如果你没记错,之前出现在名本家的那个富态女性牌友就叫这个名字,再往后翻,则干脆是前一天的通话记录了。
想来也是,凶手怎么也不会大大咧咧把证据留在手机里就直接走人。
你把手机转交给美和子,桧山惠子很快就被叫了过来,这一次,她倒是比在名本家谨慎多了,只是站在玄关外向屋内悄悄瞥了几眼。
“难道说上竹也···”
美和子表情沉重地点点头,桧山惠子立刻深深叹了口气。
“名本刚出事的那会,我们都没怎么打麻将,但毕竟爱好是这个,后来还是凑了别的人一起玩。今天中午他打电话过来,说下午有事不打麻将了,当时我还笑他说别跟名本一样,不打麻将结果人出事了,他说不可能,他约的可是个医生,只会让身体状况更好更健康,叫我不要乌鸦嘴。没想到几个小时过去,就完全不一样了。”
美和子见状,也不多废话直入主题,“关于受害者提到的医生,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