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清面色如常地走进去,没有搭理柏忠池。
代薇在厨房忙活,看样子是在给柏忠池做下酒菜。听见声音,连忙放下锅铲出来,关心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妈妈很担心啊。下次不要再赌气了,知道了吗?”
柏时清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内心五味杂陈。这个家,唯一还能让他在意的,就只有这个,有时候他也不太理解的妈妈。
这时,一旁被忽视的柏忠池,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啊?!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吧!”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回荡,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将家庭的平静撕裂。
柏时清没有回应,只是径直走向厕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水珠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抬手的时候依旧感觉到疼痛。他沉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
被无视的柏忠池无能狂怒,在客厅大声叫骂着,伴随着几句代薇和稀泥的声音。不堪入耳的话语从自己的父亲嘴里传出来,任谁都不会好受。
辱骂声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邻居来敲门控诉扰民,柏忠池的声音才弱下来,不过有没有完全停止,还是过一小会传进来几句。
夜色如墨,等外面的俩人进房间后,柏时清才去洗澡。洗完澡,浑身散发着热气的柏时清就这么水灵灵的躺在床上,看着舟纪桐发过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舟纪桐在洗澡的时候被一个小虫子咬了一口,脖子上红了一块。发照片给柏时清看看,照片里的舟纪桐头微微朝侧面抬起,露出脖子,宽松的衣服领口过大,显出一片春光。
16岁青春期的年纪,这照片看的柏时清呼吸加重,心跳加快,一股热情直冲□□。即使这样柏时清依旧强压下□□,冷静的回答。
柏—“不要去挠,等等抓破了会感染。”
舟—“可是真的好痒。”
柏—“有涂药吗?”
舟—“没有,家里没有药。”
柏—“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药,你不要去挠,知道了吗?”
舟—“嗯嗯。”
看完最后一条消息,柏时清就穿上衣服出门了,现在已经差不多块十点了,幸好一般药店关门都比较晚。他穿过寂静的街道,夜风轻抚他的脸庞,带走了些许的躁动。
药店就在小区附近,不久便到了,药店店面不大,开了有些年头了。进去后柏时清简单给医生说了一下情况,医生给他开了两只药膏,一只止痒的,一只消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