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巫房的阴暗潮湿,地下室的环境明显要好上很多,至少在光源和干净舒适这方面,简直是一等一。
不知道为什么,令律瑟斯又转瞬想起西里厄斯那时在巫房中浑身是血的模样,甚至连那双金眸都藏在血污里,看不出来,像是蒙了层朦胧的雾。
隐约的心虚渐渐缓和了刚刚反派带给他的复杂情感。
令律瑟斯忽然惊觉自己在想什么,瞬间对自己的厌恶又高上一层楼,同时紧紧压住他所蔑视的欲望,而是把视线放在了前方带路的管家上。
管家似乎察觉到了视线,转过身想要安抚他:“殿下,马上要到了。”
庄园大,地下室更是很大,甚至里面还有酒窖,以及其他之类的。
令律瑟斯很快被管家带到一个传送的地方,转瞬间,他们好像进入了另一层的通道。
光也十分明亮,他一眼就看到里面类似透明玻璃材质中禁锢的只有一床被子覆体的雌虫。
雌虫蓝发蓝眸,早就醒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见到他出现在面前,更是蹙起眉,紧张同时又戒备地看向他,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似乎雌虫眼里还有失望滑过?
越看眼前这个虫越熟悉。
但是令律瑟斯就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他向前凑近几步,想要去看这个雌虫,这时候雌虫也走过来,一只手按住被子,一只手放在玻璃上,嘴唇翕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令律瑟斯这时才发现这是隔音的,转过头对管家下命令:“把这个隔音关掉。”
管家下意识地担忧地往向他,劝导倒:“殿下,这些雌虫最会花言巧语了!”
令律瑟斯的心中有些无奈,隐隐牵扯出他的思绪。
至少叫他把人家的话听完吧。
他还一句没听呢。
不过按照原主的人设来说,肯定他发布命令不可违抗就是了。
令律瑟斯的眸光瞬间变冷,眼里的刀子齐刷刷飞向管家。
管家后面的碎碎念,顿时消声。
还算识趣。
令律瑟斯心里暗暗道。
同时,眼前的透明屏幕仿佛变得更加透亮了一些,明亮的光更加雄虫立即就能听到雌虫的话语。
“救西里厄斯……”
对面的雌虫一提这个,令律瑟斯立即从过去的记忆中扒拉出这一段,好像之前那个,他在劫狱的时候见过,还有之前测试的时候!好像也见过。
这么巧的吗?
怪不得他觉得眼前的雌虫眼熟。
令律瑟斯的眸子不仅没有立即变得柔和,反而嘴角衔着一抹笑,诡异又惊悚:“你来这里做什么?”
令律瑟斯真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没准对面的雌虫是段宴白派来的卧底呢?
谁知道对面漂亮的我见犹怜的蓝发雌虫垂下长长的眼睫,苦笑了一声:“殿下,我是被我的雄父送到这里来的,现在谁不知道,殿下您的事情……圣光……。”
啊!
这样吗?
诧异在他的脑海中蹦跳,同时瞬间被不明情感压翻,紧接着,
随着眼前的雌虫的讲述,不可置信的荒谬感从他心底升起?
什么玩意?
也就是各大家族要给他送男人!这还仅仅是开始?
他还没说什么。
旁边的管家瞬间暴怒,全身都在颤抖:“这些傻*虫*把我们家殿下当成什么了!”
令律瑟斯被旁边管家的这一嗓子喊得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瞥了他一眼,管家立即收住声,但还是眸子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胸膛剧烈起伏,甚至连手杖都要恨不得握断的架势。
雄虫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身率先离开了地下室,同时对身后的管家吩咐道:“把他送回去。”
管家点头,眸光里仍然闪出几分的火花,噼里啪啦:“好。”
身后的屏障又自动变厚,使后面的那只漂亮雌虫没办法听到他们的话语。
“派人盯着他。”
“是,殿下。”
利落干脆的声音传到令律瑟斯的耳中,
他点点头,继续向来时的方向走。
究竟是不是段宴白的人,跟着看看就知道了。
况且针对这几大家族给他莫名奇妙塞男人的行为,令律瑟斯更是深恶痛绝,
都滚好吗?
老子是直的!
而且令律瑟斯本身厌恶这种蔑视雌虫的举动,从小生在春风里,虽然说在这里雌虫处处都可见,但是令律瑟斯骨子里就有点受不了这种蔑视人权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