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开心了就用一用,挑逗一下,不开心了就等着被扒皮使用身份。
令律瑟斯心里顿时对西里厄斯的感情又落了一个台阶,从对他做各种奇怪动作的仇人瞬间掉落到风流好色的军雌邪恶反派。
西里厄斯身为军雌,一点不正直就算了,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等大言不惭的话语。
令律瑟斯实在佩服佩服。
同时,一些情感慢慢地翻涌上来,吹动着他的心梢,是凄凉的悲愤和别扭的委屈。
在他失神的时候,前面的雌虫和西里厄斯又继续聊上了,但是他什么都没听见去,只有西里厄斯抱着雌虫的身影晃来晃去。
格外的刺眼。
在他没有听到的地方,军雌继续道:“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引荐我认识一下吗?我有点喜欢……”
话还没说完,被西里厄斯打断。
“到地方了。”
他们走到了军用飞行器的门口。
“医生,这是新的受伤的军雌。”西里厄斯笑着把军雌放到了里面蓝色折叠架挡住的床上。
军雌当然知道被打断意味着什么,他识趣地没继续问,也没有再次开口提这件事。
令律瑟斯不知不觉地跟西里厄斯到了门口,直到亲眼看到红发的雌虫再次一个虫出现时,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他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所以把脑子给搞坏了?
首先,他是直的,就算西里厄斯是弯的,那也无所谓,都是大老爷们,就算亲个嘴也无所谓,更何况摸一下,手动解决一下。
不过,
通过这个对话,他也看出来了,西里厄斯对他的怨气简直满满了,恶意爆表,那他之前跟段宴白一定是在商讨是怎么才能扳倒他。
看来他接下来要小心一点,时时刻刻要注意避免被替代身份或者被冒充,以防任务还没做成,他自己再先被关进星际监狱里了。
令律瑟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眸子看向对面的张扬的雌虫:“西里厄斯。”
“怎么了?”
西里厄斯一开口,话里的咨意散漫的语气就藏不住半点,彷佛身份掉了个,他是雄虫,令律瑟斯是雌虫一样。
片刻的不明情感滑过他的心头,就在那一刹那,大脑忽然被蛀虫全都吃掉,只剩下徒劳空白白的一片,令律瑟斯忽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但是总不能只是叫叫反派吧。
这样岂不会显得他很欠很闲?
令律瑟斯随口扯了一句话:“今天的太阳很温暖。”
西里厄斯的金眸锁住他,突然笑开:“谢谢雄主的示爱。”
什么?
他又示什么爱了?
令律瑟斯被这一下笑搞成了乱七八糟的小毛团,处于凌乱之中。
不过听到耳旁系统忽然通知他:“反派怨气值减五。”
令律瑟斯下意识闭上了嘴,选择无声地维护这个美好的谎言。
管他呢,反派开心最重要。
不过令律瑟斯回忆起之前军雌求助他的话语,说是低等虫子竟然产生了变异,甚至都可以强烈干扰到雌虫的精神海了。
一想到变异,令律瑟斯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掌管各大实验室的黑心雌虫——幻瞿。
不会是段宴白悄悄和幻瞿联手了?或者其他人和幻瞿联手了?
没办法,令律瑟斯仔细一思考,发现原主的仇人还特别多,不禁有些蚌埠住,苦涩淡淡地蔓延上他的心扉,悄悄附在他的耳朵说:
下辈子,
千万不要得罪这么多人。
令律瑟斯得早点回去了,因为现在这里不是他的领地,一直待在这里没准会被小心眼的虫皇认成谋反,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他这么一想,眸子不由放到西里厄斯的身上:“西里厄斯,我们要回家了。”
雄虫难得的轻声道。
这是一般情况下极其罕见可以听见的温柔语气。
西里厄斯的眸子定在他身上一瞬,懒洋洋地下了军用飞行器的台阶:“好。”
但由于飞行器连续跃迁损失了不少的动能,所以他们被告知必须在这里休整一天才可以。
令律瑟斯:好吧
失望,但没办法,
安全最重要。
可惜他的豆浆和油条,才刚吃两口。
夜色渐渐取代了炙热的太阳,温柔的夜幕如层轻柔的纱,缓缓地落在整个星球上,包裹住。
失望和担忧慢慢地从身后逐渐逼近他,促使他不断地思考去为自己的下一步做出准备。
令律瑟斯正准备刷个光脑,缓解一下压力,没想到开头蹦出的一张图片,直接炸到了他的眼前。
这不是他自己的脸吗?
白天去救军雌的时候被跪拜的场景,
谁拍的!
瞬间的吊诡感如无声无息地套索,将他的脖颈慢慢收拢住,窒息。
令律瑟斯立即向四周观察了一下,没有人。
但是这张照片一定是白天的在他附近的人或者机器才可以拍到。
难道,他的军队里出了叛徒?
令律瑟斯沉下心,继续往下翻,打算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有助于他确定是来自哪一方势力搞的鬼,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到来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