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金黄色头发的雌虫直接上前撕开了令律瑟斯身上的雌虫,一脚把那个雌虫踹翻在地。
紧接着金黄色头发的雌虫的身后也瞬间伸出极为漂亮的蓝色闪光翅膀,掐住另一个雌虫的脖子轻飘飘的一拧,
“嘎嘣”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令律瑟斯没有料到这一幕,他单手撑地起身。
面前的那个金黄色头发的雌虫见到他单膝跪下,做了个臣服的手势:
“大人,是我来晚了。”
管家连忙上前,挡在令律瑟斯的身前,质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亚索纳,是段大人被派来保护大人的。”
段宴白会专门派人来保护他吗?
令律瑟斯对此持怀疑态度,还有地上已经被扭断脖子的狂化雌虫,他怀疑这个雌虫的发狂就是段宴白的手笔,至于是下马威还是真要做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段宴白,段宴白,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心里的不爽压到底,同时,令律瑟斯低头看向地上向他表示臣服的雌虫,满目寒意地启唇:“亚索纳,很好。”
“为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亚索纳低头,不敢用目光去亵渎眼前的雄虫。
令律瑟斯转头吩咐管家给后面的雌虫安排住处 ,走了几步,待身后的雌虫起身,忽然脚步一转,转过头望了那边跪着的雌虫一眼。
金发的雌虫仍然单膝跪地,规矩地跪在那里,不曾站起。
可惜,
令律瑟斯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或许是为了心中那点的期待,牵连的丝线,触不可及的却又钓在他面前的鱼钩。
困惑如同五彩斑斓的泡泡将他这条鱼重重围困住:
西里厄斯,你现在究竟是死还是活?
令律瑟斯望向那边几乎看不见的飞行器,心里的一个想法迅速成型,墨色的眸子闪过亮光,他弯起唇角,疾步返回到了管家身边,朝他低声吩咐了几件事。
管家虽然目光困惑了一下但立即变得坚定:尊贵的小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见管家了解并坚定的目光,令律瑟斯努力让自己的露出尖利的牙齿,舔过上颚,露出一个标准坏蛋的笑。
令律瑟斯转身,不过这次,他完全悠哉悠哉地在走,一点都不慌不忙。
他随手一伸,摘了枝淡绿色的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眸子里的玫瑰倒影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令律瑟斯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的老谋深算。
他想的是:本来想装一下露出反派的阴险,没想到他一时忘了玫瑰带刺了!
好痛!
他的手!
瘦削修长的手指略微颤抖着,攥住玫瑰的手指下一滴血滑过玫瑰的绿色枝叶下。
隔着这么远,令律瑟斯更是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管家离他渐行渐远的“亚索纳”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步伐,跟上了前面的管家。
令律瑟斯走回了自己的卧室,酒红色的装修几乎要占据他的整个视线,红的他眼睛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