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年,你快醒醒!”一番挣扎下,余洛弦累到脱力,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你快起开好吗!”
奈何,江流年像着了魔一样,死死压在余洛弦身上,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揽着余洛弦纤细的腰身,胡乱摸索,脸还不断靠近余洛弦的面颊。
余洛弦很是害怕,本该尽力躲避,腰间传来的痒意又让他像泥鳅一样,来回扭动,让人又忍不住想笑,他只能哭丧着脸,努力抑制想要向上扬起的唇角,感觉快要死掉了。
好在老天还不是那么绝情,没让江流年折磨死他,就这么过了一会,江流年忽然停下了动作,整个人就软趴趴地压在余洛弦身上,失去了意识,头也压在余洛弦颈侧,柔软的唇擦过余洛弦的脖颈,让他有一瞬间的战栗。
这才成功推开卸下力气的江流年,余洛弦赶忙从床上跑开,生怕再晚一步,就会被什么洪水猛兽赶上,这个房间真是让人待不下去了!
正巧感觉有些饿了,余洛弦便漫步到大厅,去吃点东西。
可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这不,还没到大厅,就在岔路口碰上萧远了。
他现在可没有和人斗嘴的兴致,打算把萧远当成空气,无视掉,却听见对方有些别扭地喊住他。
“喂!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萧远眼睛意外的敏锐,捕捉到余洛弦脖子上的一道红印,他做不到无视,直接开口询问。
闻言,余洛弦不耐转身,觉得对方在戏耍自己,“你管?”
可他的模样没有一丝威慑,猫眼发红,好像是哭过一样,双颊粉嫩似是施了粉黛,唇色红嫩水润,像是被蹂躏过的小猫,失去曾经的疏离防备。
就算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可这般模样萧远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一时没了言语,有些愣神。
心跳得越来越快,萧远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愣在原地,看着余洛弦远去的身影。
萧远觉得他不是萧远,而是觉醒在萧远身体里的第二人格,原来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萧远从小长大,不知什么时候,大概是在他踹了余洛弦后,就莫名掌管了身体的控制权。
本来他对余洛弦的厌恶,同原本的自己一样,却总是被多次与他对峙的余洛弦吸引,那种骄傲矜贵,桀骜不驯的身姿,让人从一开始恨得牙痒痒,到越来越想要征服。
他一直告诫自己,喜欢的人是江流年,视线却被余洛弦吸引,此刻,在看到如此反差的余洛弦时,那种想要得到他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真是疯了。”萧远喃喃自语,摇了摇头,放弃原本和余洛弦要走的同样的路线。
这边,余洛弦冷静下来,才想起,江流年的病好像更加严重了,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打算跟江织告别后,就带江流年去医院。
第一次敲响江织房间的门,余洛弦有些局促地等待回应。
一阵脚步声后,里面的人停在门口,打开门。
江织有些稀奇,第一次见余洛弦来主动找自己,有些后悔只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睡衣,没有好好打扮自己。
进入江织的小院,发现构造其实和他那里的一样,便轻车熟路地去到客厅。
二人并肩而坐,余洛弦有些难以启齿,“抱歉江织,江流年的病有些着急,我们今晚可能就要离开山庄了。”
“没关系,江流年的病要紧。”江织掩下眼中的不舍,故作轻松道。
“嗯,听说你和原本的经纪公司解约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弦音?”余洛弦看似随口建议,心里却要紧张死了。
闻言,江织一愣,随即勾起嘴角,露出了然的神色,“嗯……可以倒是可以。”
他声音拉长,状似在思索,“那你要陪我去参加我上次提过的那档综艺。”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纠结的余洛弦。
“可是,我从来没上过电视。”余洛弦纠结,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
“没事,我带你。”江织的声音充满蛊惑,“如若不然,我可不会加入你的公司,你知道,我自己成立工作室就好,干嘛去别的地方当打工人?”
他说的的确没错,余洛弦也知道本来没什么希望的邀约,江织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已经是兄弟间的让步了,犹豫再三,余洛弦咬牙,豁出去了!
“那等你回去后,我们就聊聊合同吧。”
“好。”江织的应答声,像是钩子,勾的余洛弦心神一颤,感觉自己好像落入狐狸的陷阱一样。
“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还要送江流年去医院。”说罢,余洛弦就匆匆离去。
江流年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从三两岁的稚童成长到如今的年岁,他看到一个小小的人,被关在福利院最黑的屋子里,之后又看到瘦弱的孩子被同学关在厕所隔间,从头顶泼下的水,冰凉刺骨。
一直不被关爱的孩子,学会了伪装,他能浅笑着接过女孩送来的情书,温柔拒绝;能和身边的人称兄道弟,关系融洽。
直到被认回余家,他好像又回忆起被孤立欺负的孩童时候,只是不再伤心。
却在出了车祸后,整夜整夜做着噩梦,精神衰弱,好在他现在有了报仇的能力,回国却碰到和记忆力有了很大变化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