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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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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傅鸿卓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宋怀川,是一个挺大的纸盒,“我记得你今天生日是吧?生日快乐,我听他们说小男生都喜欢鞋,就给你买了双鞋。”

“谢谢。”宋怀川微微一笑,接过鞋盒,脸上没有惊喜之色,没往里面看一眼便放在旁边。

傅鸿卓与宋怀川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他们住处,第二天早上八点来接他们时,发现宋怀川手里抱着个枕头。

“怀川早上好啊,你手里这是?”傅鸿卓拉下车门,对宋怀川打招呼。

宋怀川身上套了件薄外套,里面黑T长裤,看上去清爽无比。他对傅鸿卓笑了笑,反手拉出在他身后两眼发懵的纪聿礼,道:“他起不来,我估计他上车还要睡,先备着。”

宋怀川拉开后车门,等纪聿礼钻进去后合上车门,绕到副驾坐下。

傅鸿卓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纪聿礼,见他正抱着枕头打了个哈切,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纪聿礼的头发还乱翘着,脸侧留着淡淡的压痕,一看就是被人从床上强行拖起来的。

宋怀川扣上安全带,说:“走吧,傅哥。”

“哦,哦,好。”傅鸿卓忙收回视线,发动引擎。

今天是个多云天,太阳被掩在厚厚的云层后,天际一片白茫,倒没有前几天热了,只是云城的夏季总是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意,没有太阳的温度,如今就变得有些湿凉。

车内放着广播,傅鸿卓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宋怀川聊着天,聊到了宋怀川的学业,知道了他现在正在准备数学奥赛的联赛,想要靠竞赛保送A大。

傅鸿卓是一直知道宋怀川成绩很好的,因此鼓励了他几句,表示支持。宋怀川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亲人,如今走得每一步都是靠自己,没有长辈的指引,能长成这般出类拔萃足以说明他的优秀和可靠。

就像宋迎夏一样,傅鸿卓怅惘地想,宋迎夏也是个坚韧的女孩。

正聊着,傅鸿卓突然余光瞥见宋怀川在脱外套,他不明所以,接着看见宋怀川转过头去对着后座的人轻唤了一声:“纪聿礼,躺下去睡。”

傅鸿卓这才从后视镜里看见纪聿礼靠着车窗睡着了,头随着车起伏的震动一下一下轻磕在车窗。

纪聿礼迷迷糊糊睁开眼,将枕头放到坐垫上,蜷缩着躺下去了,宋怀川把外套扔到他身上。

傅鸿卓深深地看了宋怀川一眼,等他弄好,才幽幽开口道:“你和聿礼是怎么认识的?”

宋怀川说:“我们是同学。”

傅鸿卓点点头,没有再问。

两小时后,车辆驶入墓园。

傅鸿卓关闭引起,推门下车。正巧纪聿礼也睡够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下车走到宋怀川身边。

宋迎夏的墓地在墓园很里面的位置,傅鸿卓和宋怀川手里各拿着花束,彼此沉默着穿过一座座墓碑,来到宋迎夏的墓碑面前。

墓碑上印着宋迎夏的照片,是一个长相普通,但笑容非常有亲和力的女人,单眼皮、厚嘴唇,梳着低马尾,照片上看约莫只有二十多岁。

和宋怀川长得不太像。纪聿礼站在旁边,打量了一会照片上的女人,心里默默道。

傅鸿卓一看到宋迎夏的墓碑便哭了,手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呜咽,宋怀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里的花放到墓碑前。

接着他便后退一步,垂下眼睛沉默地站着,没有纪聿礼预想的嚎啕大哭或是动情倾诉。

反倒是一把年纪的傅鸿卓,跪在墓前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说着话,泪水一滴滴打在石碑上,似乎想要砸开生与死的边界。

纪聿礼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心情也受到感染低落了下去。墓园是个有着奇异磁场的地方,这里安放着太多遗憾与太多不舍,哪怕是再没心没肺的人走进来,也不免受到影响。

傅鸿卓在墓前哭了很久,后来宋怀川拉起男人,递给他一张纸,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纪聿礼离得有些远没听不见,但他猜应该是安慰的话。

接着两人朝他走过来,纪聿礼的视线像是点了一键跟随,一直落在宋怀川身上,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抬手掐了把自己的脸,淡笑道:“走吧。”

纪聿礼亦步亦趋地跟在宋怀川的身侧,忽然伸手握住了宋怀川的手,下一刻便被反握回来,手心贴着手心,宋怀川微凉的手汲取着纪聿礼的体温。

来到车前,傅鸿卓靠在车门抽了根烟冷静冷静,纪聿礼一闻到烟味也馋了,靠在他旁边也拿出根烟点燃。

傅鸿卓瞥了他一眼,沙哑着嗓音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还会抽烟。”

纪聿礼笼着烟头,咔哒按下打火机,火光闪烁,照亮他过分精致的侧脸,他摘下烟,平静回嘴:“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抽烟。”

傅鸿卓失笑,摇摇头。两人像是一对忘年烟友,靠在车门一口一口地抽完了烟。

“你们俩少抽点吧,小心肺都抽黑。”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从便利店回来的宋怀川将矿泉水递给傅鸿卓,然后往纪聿礼手心塞了包小熊软糖。

回去的路程就没有来时那样氛围轻快了,车厢内久久沉默着,连广播都没人记得去打开。

将两人送回居民楼下,傅鸿卓打了声招呼开车离开。宋怀川和纪聿礼一前一后走上楼梯。

纪聿礼慢吞吞地走在前面,随口问道:“你和你姐姐感情很好?”

“嗯。”宋怀川道,“她很爱我。”

“你呢?”

宋怀川顿了顿,轻声道:“我也很爱她。”

纪聿礼皱了皱眉。

爱这个字眼对于纪聿礼太过遥远,他原本对于“爱”的态度从来都是作壁上观,而从宋怀川嘴里吐出来的“爱”,却让他无端地产生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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