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翻进了后便是一条取水的小道,一口深井静静从下而上窥探着世间。
灯光微晃,一名护卫提着灯笼而来,两人迅速躲进假山缝隙。
二人屏住呼吸,脚步声由远到近,四周静的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女子的碎发落到晨云落的脖颈处,他闭了闭眼,一种莫名的热从胸口泛起,他赶紧向后靠了靠。
殊不知,就在他往后挪那么一点的声响,正好落入巡逻人的耳朵:“什么!”话未说尽,一道寒光闪过,长剑穿胸,那人嗬了一声,便沉闷没有了声音。
两人快速将人抬起,准备藏于假山之中,却不想另一头已有两人寻了过来,易雪清抬手就是一道飞刀,倒下一人,受惊的另一人正要吹响哨子时,身形一僵,直直倒了下来。
南灵一脚将人踢开,看了看两人,无奈叉腰轻声叹气道:“真是服了你们了,大晚上的就非得干点大事啊。”
看见来人,晨云落手颤了颤:“怎么,都来了啊。”
“你俩能瞒得住我?别天真了。”抬手又是一暗器,命中后面之人。
南灵上前,拍了拍两人胳膊:“赶紧走,今天不管你们杀谁,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俩带完好无缺带回去。”
“走。”
三人翻上房顶,一路小跑来到东院屋顶,晨云落揭开一片瓦,确认了下面睡着之人为俆渡秋。
偏偏此时,院内换岗之人直觉往上抬了下头:“什么人!”
南灵易雪清相视一眼,“顶多两刻钟!杀了他!”说罢,便纵身跃下,一脚踹开一人,寒刺长刀划过,月光下的血液浓稠如墨,匆匆跃起的火光证明了这会是一个闹起来的夜晚。
屋内的俆渡秋听到声响,惊觉坐起,什么事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一抹寒光入目,激灵的他一跃而起,蓦地扭头,又是一道带着肃杀的剑气袭来。
长剑刺破肩头,堪堪在地上滚了又滚,灰头土脸才躲过。
“来人啊来人!”凄厉的火光照亮窗户,外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俆渡秋心里一凉,来是来不了。回头时,正对上来人狠戾的目光,如杀神一般压迫而来。不过一瞬的直觉,他抬手一挡,长剑刺穿手臂,剧痛使他一声惨叫。
另一只手卯足了内劲,朝来人击出一掌,双掌相击,强劲的内功直让他吐出一口血。
他不是这人的对手!
俆渡秋吓得赶紧不断对眼前人摆手,“大侠饶命,有话好好说,什么要求都可以!”
只可惜,晨云落懒得听,抽出长剑,对准心口刺出致命一击。
最后时刻,俆渡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下晨云落面巾,鲜血溅在面巾之上,俆渡秋就着窗外的火光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顿时双目圆睁,揪着晨云落衣袖不可置信道:“陆......陆将军......不,你,你是......”
晨云落从胸口抽出长剑,桀笑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旧人吧。陆,这个字我已经二十年没有听过了,走好,徐公公。”
清晨,火堆早已熄灭,只余下一缕似有似无的青烟。
苏云溪漱玉词包括躺在树底下的渔如懿皆睡了个好觉,不过一醒来纷纷找不到自己的师兄师姐,只余下一张字条告诉他们城内早市见。
渔如懿看着纸条,身上狠狠一颤,该不会!
像是疯了一样渔如懿拉着他们快马加鞭赶到了集市,苏云溪抱着车厢里的药材急的快哭了。赶了一段时间,终是到了早市,苏云溪晕的趴在摊上要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乔灵薇望着渔如懿焦急的四处寻找,不免喊道:“那个,美人姐姐,我师姐他们说不定大晚上跑出去玩了,不要担心了,他们肯定会到的。”
可惜渔如懿略有疯癫的样子是听不进那么多了,乔灵薇怕他这个样子吓到别人,直接上手拽了过来,递给他一碗豆浆:“我求你了,喝了再找吧。”
此时,摊上另一张桌子上的客人的声音出来:“唉,你们知道吗?昨日那东厂督公刚出武当不久就被人暗杀了。”
几人听到隔壁的声音,登时一顿,渔如懿端着碗的手的一时抖了一下,乔灵薇按下了他的手仔细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