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山
沈思风到了后山以后,见到跪在地上的漱玉词。忙问她这几日去了哪里。漱玉词只是哭诉被元辞冰他们抓走拷问是否暗中出卖正殿的情报给她,她硬扛着是打死没招。后面趁守备松懈打晕了看守的弟子才逃出来。
哭着哭着,匕首就从袖口里向沈思风心口上刺去了。巨大的恨意却让忽略了,她根本不是沈思风的对手,匕首离沈思风还有一寸时便被沈思风一把制住,一掌将其击飞。
忽地一点银光浮过,快刀直逼咽喉,“铛”的一声,铁扇对上太刀,锋芒映过对面女子寒眸,连过三招,沈思风才勉强与对面分开,那道身影纵身后跃,稳稳落到山石上面。
“元辞冰。”沈思风咬牙道。
紧接着山石后又走出几道身影,皆是正殿弟子,瞧见为首女子,他瞳孔骤然紧缩。
南灵瞧着他的样子整个人骨头都是痒的,伸出手打了声招呼:“沈先生,哦不,我应该叫你风莫言对吗?”
看来,他的身份暴露了。沈思风没有丝毫慌张,反倒是负手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既然见了前辈,就该过来拜见不是?”
“恬不知耻!”她啐了一声,手握寒刺没废话就朝他杀去。
若要问南灵今生最恨之人,风莫言这个名字,绝对排得上榜,她内心别无其他想法,就想废了这玩意绑回医谷,晒成人干,千刀万剐!
“太嫩了,丫头。”沈思风退开几步,双手成圆,祭起一枚玄色铃铛,铃铛声起,除了元辞冰,对面弟子皆动作一缓,捂着头面露痛色,
乱魂铃。
南灵识出此物,也识出了摄梦术。
听了二十年,她算是见识到了,素手轻抬,她亦祭起千音铃,引梦一曲出,两边气波对冲,僵持不下。
沈思风面露苦色,刚刚一瞬,这引梦曲竟能侵入他的意识,未入魔的引梦曲竟有如此威力:“难得,医谷还能有此奇才。”
他惋惜叹了叹:“可惜,要客死他乡了。”
玄色铃铛音色骤然大变,诡谲渗人,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气流似幻化成了一双利爪,朝南灵攻来!可下一瞬,一支利箭刺破气流,南灵面不改色,应对着他的摄魂术,见南灵无事,他面上浮现出一抹疑惑,又控着铃铛发出愈加尖锐的声音,对面岿然不动。
怎么回事?易雪清不是给她下药了吗?
不等他细想,蛰伏在旁的元辞冰已瞅准时机朝他杀来,胳膊顿时裂了口子,鲜血直流,他顾不得其他,只得收了铃铛,往长老阁方向跑去,哪怕身份暴露,只要有长老阁的支持,这些人何足畏惧?
他一路狂奔至山坡上,却见远处的长老阁火光冲天,他心里暗道不好,连滚带爬奔至长老阁,只见漫天火光前立着一道血色红衣,她背对着他,听到动静微微侧目,只轻轻勾唇笑笑,一双手还不断往里面添点木头。
整个场景宛如在业火地狱,阴森诡异至极!
“你在做什么?长老们呢?”看着眼前已经烧透的长老阁,他的心落到低端,虽有了猜测,但压根不敢相信。
“长老?”易雪清将木头全部抛出拍了拍手,对着熊熊燃烧的长老阁作出聆听样:“嘘,您听。估计呀,还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声。”
“疯子!”沈思风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简直疯了,这种欺师灭祖的事你也敢做!不怕千刀万剐吗!”
“欺师灭祖?哈哈哈哈哈。”她捂着嘴狂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她指了指他:“沈先生,欺师灭祖的事您才是先锋吧。风莫言,您当年做的事可是轰动一时啊,贪慕自己亲姐不得,修摄梦术,意图借此苟合,被发现后,杀师傅,杀同门,杀江南渔民,一路杀出海啊,啧啧啧我杀同门可真不敢跟您比。”
被说起往事,沈思风面上白过一阵:“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答应扶你上位,你日后就是岛主,整个岛都唾手可得,你简直愚蠢,你这样做,不怕我会将你的事说出去?你也得完蛋。”
易雪清:“岛主?你们才是岛主吧,我易雪清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更不会受任何人的操控。你以为你弄点什么牵机引跟这些老东西蝇营狗苟,就能截断浮洲?做梦呢?放心吧,我敢做就有准备,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自己。”
她眉梢一挑,余光瞥向山坡上的重重人影,瞬间眸光一凛,长刀直直刺向手臂给自己割了一大道口子,只听她尖锐叫喊:
“沈思风!你这个畜生!你居然敢谋杀长老,狼子野心!不得好死!”
“易雪清,你够狠!”
“雪清!”元辞冰他们匆匆赶过来入目的就是这火光前杀人灭口的一幕,赶来的众弟子齐齐将沈思风围了起来。瞧着眼前熊熊烈火,此时外围的木头立柱皆已坍塌,这救都救不了!
十二长老,就这么被烧死了?
易雪清捂着手臂,横起刀锋,满脸愤恨指向沈思风道:“这个畜生,长老们发现了他暗中使毒操纵浮洲的事,想拿他,反被他下药放火,活活烧死了他们,被我碰巧撞见还想杀我灭口!我浮洲弟子今日一定杀了你报仇!”
话音刚落,长刀已快至跟前。
她的刀速极快,一招未满一招又至,藏尽了杀意,招招都奔着他命来!
其他人见她出了招,纷纷出刀朝沈思风攻去。
南灵本想劝留个活口回医谷交差,但见浮洲弟子们这杀意涔涔誓要其祭天的样子,还是带个骨头回去挫骨扬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