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太厉害了。”乔灵薇立即鼓掌道,眼里满是崇拜之意。歌吟也赞叹道:“我就知道,易姑娘当初救我,就是一个行侠仗义之事,自是不忍见世间不平事。
易雪清攥着茶杯,皮笑肉不笑:“可不是嘛,我一向都是一个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人。”杀穿?昨天差点被杀穿的经历,她一点也不想回忆,自己还没有拿到华山的秘籍,因为这些事栽了,做鬼都不安心。
等她上华山拿了秘籍,第一件事就是串了这小子,让他没事找事。
南灵一杯茶见底:“放心吧,已经知会他了。金陵首富的儿子,不会愚蠢到哪里去。他自己知道怎么做,倒是你,这金陵你是待不得了。我们几人都有事到华山去,听说你们雪莲开了,我备足了银子要往你们那儿送,你可得带路啊。”
一听到是有关于赚钱的事情,歌吟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咧嘴笑道:“那感情好,华山路险,我给你们带路。不过我还欠红袖阁朝辞姑娘一笔银子,得明日还了才能离开。”
“哟~”易雪清眼光斜了他一下。“小小年纪,还知道去红袖阁找姑娘,这姑娘什么天资国色,令你受着伤还牵挂至今。”
歌吟脸登时烧红了起来,磕磕巴巴道:“别......别胡说,我欠她银子是因为我初来金陵时染了风寒,昏倒在路边,是她路过救了我去医馆。我们华山素来是有恩必报,我自是欠她的银子。”
几人听了,顿时又笑了起来,倒也不再逗他。乔灵薇甚至主动要求陪他去红袖阁还了银子再离开。
金陵天牢
天牢深处,一间昏暗的牢房内。一中年男人坐于破席子上,蓬头垢面,形容枯槁。他闭着目,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爹......爹!”
听着声音,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浑浊,面上如木偶一般,见不出什么神情。
“耀儿,你怎么来了。”这声音苍老且嘶哑,刘宗耀听着心钝钝的疼了起来。
“爹,你受苦了。我跟你说,有好消息。那日有人看见了,不是你杀的人。是一群黑衣人扔进去的尸体,说不定是我们刘家的仇家。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奇怪的是,刘万里听到儿子的话,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喜悦之情。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耀儿,此事莫要再追查了。至于告诉你消息的人,让他们速速离开金陵吧。”
“您说什么?”刘宗耀满脸的不可置信。
刘万里握住儿子的手,语气柔缓道:“爹没事了,爹明日就出来了。”
“真的?”
“真的。”这他倒是没骗他,是真的,不过搭上了他刘家尽数家财。想起来那个黑袍面具人的话,从一开始,这场围着他猎杀的局,他就避无可避。这场局后面或许还有更大的局,他若卷入,许是全家上下老老小小的性命也保不住。散尽家财保全一家性命,也是大智。
日头高照,也是奇怪,都十月了,这金陵居然还有秋老虎。南灵素来怕晒,打了一把伞。又闷的受不了,非得在街边喝一壶茶再去。乔灵薇倒是看着街边的糖葫芦移不开眼,硬拉着歌吟去买。只有易雪清陪着南灵去了,这刚坐下,就看得周边的人乌泱泱的围成一片,七嘴八舌的在说些什么。
“啧啧啧,真没想到,那刘万里才几天就被放出来了,说是那日房里的歌姬杀的。”
“可不是吗,真是不得了。那歌姬说是那侍郎答应给她赎身,娶她做妾室。结果反悔了,就敲晕了那人又给勒死了。然后嫁祸给了醉酒进来的刘万里。哈哈,你们信吗?”
人群中一阵唏嘘声。
“信不信又能怎么样,反正人放出来了。官府就这么判,旁的也说不上什么。不过啊,我今日路过刘府,他们啊老老小小的正往马车上搬行李,怕是要离开金陵了......”
南灵呷了一口茶,和易雪清对视了一个眼神,两人不语。她们本来就是局外人,这里面究竟是针对这金陵首富做的什么局,她们不知,也不想知。
歌吟他们都快到红袖阁了,南灵才慢慢悠悠起身。没走两步,隔着伞,她似乎感受到一个人走过,黑色的衣诀从她眼前擦过。她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
易雪清见南灵愣在原地,催促着她赶紧走。
“我想起来我在金陵还有点事,你先去吧,在红袖阁门口等我便可。”
易雪清见她的样子,不由问道:“很重要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小事。”说罢,南灵撑着伞,便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