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启下令城门落锁再不得出,太华的飞舟一艘艘被查得很严格。
箫贵妃一边给他揉着头缓解疼痛,一边提醒道:“全城戒严,他们出不去的。”
帝启却道:“不,那可是阿河。必然有的是办法出城。”
箫贵妃一惊,连带着手上动作都一滞:“曹长卿?”
帝启答道:“嗯。”
箫贵妃恢复手上动作,半是嗔笑半是疑虑:“他不是突发恶疾,去了吗?”
“我也疑惑,他是如何活下来的。又为何要躲着我,这么多年不见一面。”
“陛下待他不薄,想必是愧疚。说不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不得不假死以逃离天启城。”箫贵妃道。
“那你说,他有为何要回来?”帝启示意不必继续拨弄,只拿起茶抿了一口。
“也许是舍不得这帝都繁华。”萧贵妃谄媚道。
“不。”帝启斩钉截铁地否认,随后神色庄重,道:“是因为泰逢,他的老师还在天启。他父母早亡,恩师如父,他是回来看他父亲。”
“那他又是如何与那岱极勾结在一起的?梧闲楼虽偏僻,该有的守卫可是一个都没少。”
“我也想知道。”帝启长叹一口气,已经想到了公孙敖。
箫贵妃赶紧上去捏捏肩捶捶腿:“近来事务繁忙,陛下就先放放吧。”
“此时传出去,事关皇家颜面。只是究竟什么事,能让这个孩子宁愿冒着稷城百姓被杀的风险也要往外跑。”帝启合眼。
这时从前的约定,岱极为质,稷城乃至不周一族都能好好生活,不必再为粮食和煤炭争的头破血流,还是会有大批的人死于饥寒交迫。
但代价就是,一旦他离开,稷城百姓就将回到从前水深火热的生活,也许比那更甚百倍。
贵妃笑道:“陛下,不想了。交给熏池和七酒去办就好了。”
帝启终于合眼了。
长安城南。
帝启正在城楼上迎接熏池和七酒——长安城三大神遗的另外两位,也是长安的两位国师。
事情在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熏池只问了一句:“那柄剑出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