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泉,回来。”颜琉抓住了红泉,缠绕在了自己的手上。红泉看到是自己的主人,也努力的压制着怒火不希望伤到主人。此刻生气的颜琉,让人看起来邪魅狂狷至极。
李灵不禁暗暗的吞了吞口水,自己是不是搞砸了。
——
二门,颜忡房外。
颜珥换下了自己素日以来最喜欢穿的大粉大紫宽袖裙,换上了一条清新雅致的金橙齐胸襦裙,喜欢散下的头发也好好打理的一丝不苟。
听完嬷嬷无力的禀告后,颜珥小心翼翼的来到房内,朝着病床上不断咳嗽的一个中年男人,行礼道:“父亲,孩儿来看你了。”
颜忡躺在床上,敞着浅绿色大衣,病态形销的脸上,尽是不满道:“怎么只有你,你妹妹呢?”
颜珥心虚的撒谎回道:“琉妹妹,有要事要处理,说改日再来看你。”
颜忡不满的扔着旁边的枕头,大吼道:“混账,不肖的玩意儿。不就是把她给过继出去了吗?至于还记恨我这么久吗?老子生病了都不来看,如果当初不是我把她过继出去,她能有现在吗?”
“父亲,你也知道,琉妹妹现在不是我们二门的了。她是六门的孩子,你不能总是指望着她回来啊。”颜珥下意识的跪下说道。
“哼,废物,都是你们的母亲教的。要不是,因为锁儿是坤泽,你又是中庸。我们二门何至于奚落自此,早知道当初就不那么早把她过继出去了。”
听着父亲的碎碎念,颜琉的思绪回到曾经,看着她走神,颜忡更气了。
“混账,我听说颜悦总门主的丧期是不是已经过了。”
“是的。”
“那现在是何人当家,颜懿还是颜雾。”
“是雾妹妹。”
一听到是颜雾当家,颜忡直接转怒为乐嗯笑出了声来,甚至笑出了眼泪。
“看来,我们颜宫真的是要完了。颜雾那个纨绔都能打败颜懿,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颜珥知道父亲是误会了,想要解释道:“父亲,误会了。雾妹妹现在只是督主,还没有通过试炼,一切还未有定数。”
可惜,颜忡懒得听,直接打断道:“够了,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轮不到我们二门,毕竟你只是个中庸。我又是个残废,我们二门终究是败了。”
“父亲……”
“前几日你锁妹妹来信了,说她的那个郎君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对她也不是很尊重,你去处理一下。”
“是。”颜珥乖顺的应下。
“对了,你锁妹妹还想回娘家来休息一段日子,你也去安排一下。”
颜珥闻言激动的站了起来道:“她怎么又要回来,如此这般,也不怕惹得夫家不快吗?”其实,颜珥并不反对颜琐回家,而是怕她一回颜宫就把上上下下搞的鸡飞狗跳,惹得宫内人人暗自厌弃。
颜忡愤怒的拍床,呵斥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你就是个废物。所以,你妹妹才会在婆家受委屈,才会想要回家的。”
“可是,明明当初长老们就已经为她学好了品行兼优的柴家少爷。是她自己非要放着柴家少爷不嫁,自己非要嫁去韩家的。为此闹得宫内上上下下不得安生,甚至为了让我们妥协。还私自与韩家少爷私定了终身,如今这般行为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父亲如今,怎么能怪在我的身上。”
“你是她的姐姐,你没有责任谁有责任。若不是你妹妹是坤泽,孕父又死的早,我又被废了。不然,现在还轮的到你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二门也轮不到你做主。”
颜忡一向不喜欢他的这个长女,不仅仅是因为颜珥是中庸,更多的是因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了。
“可明明姒妹妹也是坤泽,如果父亲不满意我,早可以废了我另立琐妹妹啊。”
“废物,坤泽怎么可以当家。”看到颜珥不满反嘴,颜忡直接变本加厉的吼道:“再说了,如今连颜雾都成了气候,足以见得乾元的强大。可你非但没有好好进取,还整日流连花街柳巷。怪不得,连当初那个姑娘都护不住。”
“父亲,够了。”这句话触动了颜珥的逆鳞,让她止不住的心碎。看到颜珥这般,颜忡意识到自己不能说下去了。此举当然不是在心疼颜珥,而是怕颜珥不肯为自己办事。
于是,颜忡脱力躺下,态度依旧强硬道:“那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你退下吧!那些事情我已经决定好了,今日只是来通知你一声的,你不顺心也要办,就当作是可怜可怜你这个瘫痪在床的老父亲,以及你那自小没人爱的锁妹妹吧。”
“是,那父亲大人您慢慢休息。”其实,颜珥也早已不想在待了。每每与颜忡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而且颜忡一直念叨着颜锁没有爱,早全然忘记了她与颜琉也是没有人爱的呀。
出了房门以后,颜珥便直接冲回了自己的卧室,急匆匆的换上了自己寻欢作乐的大粉宽袖花团锦簇裙以及狐狸面具。今日,她是势必要再次溜下山去。
颜宫,她是一刻也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