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梅正在换训练的鞋子,柜门是敞开的。李屿晚发现了,在柜门的内侧,别着一张骆梅与一个老人的合影。老人坐在轮椅上,骆梅站在她的身后,很开心的笑着。
“梅姐,这是您和您的家人吗?”李屿晚问到。
“是啊,那是我的母亲。她生了病,这是我带她去外地看病的时候照的,那是她第一次出门。”骆梅微笑着说。
“不好意思啊,梅姐。”
骆梅摇了摇头,她换完了训练鞋,站起来对李屿晚说,“李总,我知道您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刚才我一进门就看见您跟付花花聊天了。真不好意思啊,为着我们的事,害的您也不能下班。”
“梅姐这是哪里的话,球队的事就是我的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屿晚微笑着回应到。
“您放心,我会尊重教练组的安排的。可能是我跟付花花的打法确实合不来吧。付花花跟队里的周舒然都是年轻人,关系更合得来,自然愿意一起玩,我也能理解。”骆梅无奈的耸了耸肩。
“梅姐,花花年纪比较小,很多时候说话做事欠考虑,您多担待。技术上的事我不懂,但是别的方面我可以保证,她对您本人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她跟周舒然是大学同学,可能平时爱闹了一些,大家都是队友,没什么分别的。”李屿晚很客气的说着。
骆梅笑着摇了摇头,“李总,谢谢您,但对我而言,付花花对我本人有没有意见都无所谓了。我过几年就打算退役了。我年龄大了,也打不动了。我只想在退役前给我母亲多攒一些钱,够她治病的就行。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了,我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要能让我打球就行。”
李屿晚没想到骆梅还有这样的故事,内心也很不是滋味。
“梅姐,”李屿晚想了想,开口说到,“工作和生活,还是不一样的。大家的本意都是希望浮梦更好不是吗?您如果在训练中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不用顾虑太多。还有,您如果经济上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能帮上忙的我就尽力帮忙。梅姐,我希望您在浮梦呆的每一天都能快乐。”李屿晚笑着对骆梅说。
骆梅听完向李屿晚道谢,二人相伴着走出了更衣室。到了训练场,骆梅去训练,李屿晚则站在训练场外看着队员们热身。付花花主动给骆梅拿了一个排球,苟小豪见状大喜,忙向李屿晚竖起来大拇指。
李屿晚见事情调节的差不多了,便摘了鞋套,出门回办公室。
走到一半,李屿晚看见周舒然在前面。“屿晚姐!”周舒然大声的喊道。
周舒然跑了过来,“你来上班啦!你伤好点了吗?你这么晚还不下班啊!”周舒然一连串的问到。
“差不多完全好了。”李屿晚笑着回应,“这么晚不下班是因为之前落下了太多的工作了,得补上。”
周舒然哦了一声,又接着说,“屿晚姐,你这周六有没有时间呀!有一个酒会邀请了我们家。我爸我妈不想去,我哥在外地,他们就让我去。但是我怕我谁也不认识,去了好尴尬,你能不能陪我去啊!”周舒然一脸祈求。
“周六的酒会?”李屿晚想了想,“是不是绛念资本举办的那个酒会啊!”
“对啊!对啊!也邀请你了吗?”周舒然兴奋的说。
“绛念的酒会毓和一定要派人出席的,但是我们还没确定谁去。”李屿晚笑了一下,周舒然略有失望。
“不过,陈总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我自告奋勇要去他一定很开心。”李屿晚看着眼前的周舒然,她的眼睛里又开始闪烁着星星。
“那就定好了,周六见。”
周舒然蹦蹦跳跳的跑去训练了。
望着周舒然的背景,李屿晚笑着给陈小国发了信息,说自己想去周六酒会的事。
陈小国立刻回了个好字。
看着若隐若现的月亮,李屿晚想着周六应该穿什么衣服。和周舒然一起出席,两个人的衣服最好是一个风格的。李屿晚边想边走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