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沈轻云打开手机。
秦斯年依旧没有回复。
真是有点......让人恼火啊。
沈轻云“啧”了一声,他的本意是晾着秦斯年,等过几天就偷偷来个上..门..服.务,反正秦家的管家也认识他,到时候他提前躺在被窝里,心痒的秦斯年虽然会半推半就,但是一定不会拒绝。
就算秦斯年真想轰他出去,他也可以拿工作的事情当作借口。
可是事实证明,秦斯年的心痒不痒他是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的心是真的有些痒。
秦斯年这么久没有回复,不会是......生气了吧。
沈轻云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已经好得完全了的脚上。
在马场的时候,为了防止秦斯年把他丢出去,他留了个后手,把身体素质的指标调节到了虚弱状态,还托医护人员给他打了个大石膏。
后来接到放假的消息,沈轻云心虚得很,托经纪人旁敲侧击地告诉了秦斯年真相。
“只不过不想让商品受损罢了。”据说,秦斯年当时是这么说的,“没想到这个商品还不怎么诚实。”
......
背台词琢磨剧情并不是一件美差,但沈轻云完成得很快。
闲着无聊,沈轻云决定去惹秦斯年生气。
吃过晚饭,沈轻云全副武装,不仅仅戴上了帽子和墨镜,还换了一身黑衣服----
现在外界都觉得他腿脚不便,如果现在被爆出来装病......
沈轻云已经能想象秦斯年的面子会有多挂不上了。
沈轻云先是去另一处住址,把一套纯黑色的西服放进了包里,接着是领带,然后是领夹,衬衫夹,还有就是钢笔......
*
晚上八点,华信北路弄堂大院,秦家老宅。
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位嘴硬的总裁打了招呼,沈轻云一路上畅通无阻,带来的合同跟身份ID卡根本没有用处。
沈轻云的嘴角愈发上扬。
来到秦家正屋,沈轻云捧着一束棒棒糖花,按了按门铃。
沈轻云百无聊赖地靠在门柱上,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飘着,最后落到了一个电子屏幕上。
这是?
沈轻云眯了眯眼。
“叮咚,沈耕耘先生,欢迎回家。”
机械音话音刚落,主屋的门应声而开,正打算给沈轻云开门的管家站在门口。
“叔,好久不见。”在长辈面前,沈轻云的笑容就没有平时那么轻佻,“我来看看秦总。”
“沈同学!”王管家一见沈轻云,就被沈轻云的笑容感染,喜笑颜开,尽管沈轻云已经大学毕业了,王管家却依旧习惯叫沈轻云为沈同学。
“前不久,秦总叫了技术人员录入新的门禁信息,还不肯告诉我,我还以为是谁呢,如果是沈同学,那就不奇怪了。”王管家笑得慈祥,说着就叫佣人过来帮沈轻云拿包,“秦总开会还没有回来,沈同学这次是要住多久,我下去吩咐准备准备。”
“没事,王叔,住不了多久,对了,王叔你先不要告诉秦总我来了,我打算给秦总一个惊喜。”沈轻云瞟了眼门禁屏----
门禁屏上一闪而过的照片,居然是他的高中时候的照片。
亏得秦家的门禁系统识别功能强大才能认出来。
沈轻云皱了皱眉。
为了保障更好融入环境,他确实是提前来到了这本书,可是在故事线没有开始前,他并没有跟秦斯年产生太多的交集,他跟秦斯年的真正相识,应该是在大学吧......
难不成秦斯年的霸总毛病又犯了,派人调查他?
秦斯年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被调查,不喜欢太没有分寸的人,现在又明目张胆地把这张照片录入门禁,不会是想惹他生气吧......
既想让他进门,又想惹他生气。
这么别扭......
跟《东乾王朝》的萧业,还真挺像。
沈轻云不由得想到了他跟秦斯年的第一次。
沈轻云勾唇笑了笑。
驯服这位别扭的霸总,别人不敢,但他倒是乐此不疲。
*
跟沈轻云寒暄了一阵,王管家很自觉地带着沈轻云上楼等待秦斯年,沈轻云跟着王管家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客房。
是先前沈轻云住过的那一间。
沈轻云吃着王管家拿来的甜点,熟练地拉开床头柜。
这个房间,不仅家具的陈列,跟他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撕开了一半的套都被好好地收在床头柜里。
秦家的打扫佣人不可能大意成这样。
那么一定,是秦斯年的意思了。
沈轻云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番,最后拿出了几个轻薄加大型揣到了兜里----
这就叫以备不时之需。
秦家几十个客房,也就只有沈轻云专住的这间会有这样的东西,想当初有时候太过劳累,秦斯年经常放着主卧不睡,直接就留在沈轻云所在的客房里。
沈轻云知道秦斯年房间里没有这个玩意儿。
如果不提前准备一些,以他现在和秦斯年的关系,没有套,太过于亲近,秦斯年应该不会愿意。
说来惆怅,想当年,他还是秦斯年的男朋友,准老公的时候,也曾有过跟秦斯年“亲密无间”,用不着这玩意的时候----
那是12月21日,冬至,沈轻云的生日。
冬天,冷得要命,正是需要热热身的时候。
像往常那样,沈轻云一只手摸索着秦斯年,随后很自觉地用嘴撕开了包装。
与沈轻云的坦然自若不同,今日的秦斯年格外反常。
“沈......沈......”平日里说话利索,经常冷言冷语的秦斯年,此时跟舌头被冻麻了似的,脸颊和耳骨却浮现了暖红色。
沈轻云注意到了秦斯年的反常----
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咱秦同学居然还害羞起来了。
沈轻云这么想着,不由得觉得有趣,正想调侃几句。
但很快沈轻云便留意到秦斯年似乎很认真。
幸好,当时沈轻云忍住了,他就像是往常看秦斯年上台作为学生代表演讲一样,专注地看着秦斯年,静静地等着秦斯年开口。
“今天,可以不用......”秦斯年握住了沈轻云的手,把那东西抛到了一边。
秦斯年平时傲得很,很少主动,但今日,他的肌肤紧紧地贴住沈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