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门前,想起一个问题,转头问:“我们今天要住在一起吗?”
随后被安置在床上,男人颔首:“猜对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有人半夜突袭,在门口偷听。
“那……”,景初有些犹豫的看着他。
“不想?”,谢书砚说。
“不是,但是我睡相有点不好,怕踢到你,你应该不介意吧。”,而且就他整天跟饭团睡在一起,有可能还会把人当成猫。
“哎对,饭团呢?”,今天晚上都没见到它。
“它被我妈抱走了,家里从没养过宠物,所以有点稀罕。”,不是不想养,而是每次想养的时候又给忘了。
额头被点了点,对方调侃:“你这记性也算不上好,现在才想着它。”
他这不是给忘了吗。
“书砚。”,门被敲响。
谢祁安端着碗走进来,笑着说:“这是婶婶让我端上来的药,说是给弟妹的。”,碗被人接过去,他也没走,坐在一边观察着两人。
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己这个好弟弟是怎么照顾人的。
谢书砚接过碗吹吹伸过去,景初一口一口的喝着,浓郁的药香飘荡在空气中,觉得有些苦,抿着嘴不肯喝,皱着眉苦笑:“这怎么又苦了?”
他真的要怀疑是不是人偷偷在里面加东西了。
谢书砚牵起眼皮睨了旁边的人一眼,用一种肯定的语气:“我妈估计又让人给你加了点东西。”
景初面露苦色:“啊?”
在一边欣赏的谢祁安回过神,赞同道:“对,好像是婶婶又找来了医生往里面加了点补气血的,不过你不用担心,都是严格控制的。”
景初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在和广东凉茶加苦瓜。”,舌头都苦麻了。
还有小半碗没喝完,可他实在是不想喝,拽着人的衣角:“能不喝了吗?”,这味儿可真是受不了。
“不行,你忘了人家说什么了。”,谢书砚提醒他。
景初闭上眼将脸埋进人的怀里,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我真的喝不下去了,能不能今天少喝一点,明天告诉妈妈别加了。”
将碗放在一边,忍着怀里的痒意,将人的头按住,声音轻缓:“可以待会儿喝,但是还是得喝完,喝完我给你冲杯蜂蜜水顺顺。”
脑袋不吭声,不接受这个说法。
谢祁安在一边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把狗粮,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酸死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找的老婆,这么会撒娇。
还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二郎腿也不翘了,灰溜溜的离开,一打开门,外面待着的几个人差点摔倒,假装正经的整理衣服,听见关门的声音,松了口气。
“哎,怎么样怎么样?他们俩说的什么,在外面真是什么都听不见。”
“我真不想说了,你都不知道谢书砚那个不值钱的样子。”
“还是他老婆,我是真破防了,为什么我要主动找他们。”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聊天,要是被拍到网上,还真不一定有人承认他们竟然会是顾家的人。
“我演的还不错吧。”景初揪住人的衣角,得意洋洋的求夸。
谢书砚笑笑,那双眼睛盯着他:“不过你还是要喝完药。”
景初撇撇嘴,将药一口闷,长痛不如短痛,但是刚才的苦是真的没装,两人早就会猜到会有人来探口风。
“你说你的哥哥姐姐们为什么会怀疑我们是假的呢,我们的结婚证都已经给他们看过了。”景初拿着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
谢书砚慵懒的躺在他刚刚躺过的位置,挑眉看向他,红唇间溢出笑:“大概是因为害怕我被骗。”
他不解,微微蹙着眉头,双手掐腰,面对着男人:“为什么会害怕你被骗,你明明很聪明啊。”,更何况还是小说中的主角,配置一般都是最高的啊。
床上的人右腿轻轻打在左腿上一只手撑着头,看起来像是在勾引他,不过某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不是重点,最要紧的是,他们都没有,所以会被催的更紧,恐怕以后都没有安生日子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会偷偷观察他们俩是不是在装呢,原来是不敢相信罢了。
“那我去洗澡了。”,景初关上浴室的门。
床上的男人注视着那扇门许久,隔着一道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向门口,推开门,俯视那群装作路过的哥哥姐姐们。
似笑非笑:“听见什么了吗?”
没想到这门隔音这么强,连脚步声都没听见,几个人站起来,咳嗽了几声。
“什么什么,哦,姑姑叫我了,我先走了。”,唐姝薇刚想离开,被人揪住衣领,动弹不得,虽然谢书砚是这几个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但也是最不好惹的,这件事他们从高中就知道了。
“书砚你这是干嘛,干嘛揪大姐的领子啊。”,谢若臻连忙将人解救出来,谢书砚松开手,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挑眉看向众人。
“哦?我怎么不知道哥哥姐姐们还有这些小癖好?喜欢趴门缝上偷听呢。”指节敲打着有力的小臂。
“说什么呢好弟弟,没有,这不是刚好路过吗?”,唐则文和谢祁安勾肩搭背狡辩着,一般谢书砚叫他们哥哥姐姐绝对没什么好事。
高中的时候这样叫是帮他去教训那些想要欺负他的渣男们,长大了这么叫也不会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至少他们不感兴趣。
“是吗,我怎么听说最近大哥刚拒绝一位小姐呢?是不喜欢吗?”,谢书砚突然对着他来这么一句。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