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会儿两个人已经有点感情了，乔念可心里并不十分抗拒，现在顾凛是指望不上了，她要用什么理由才不会被乔念可拒绝？

乔念可的自尊心那么强。

她还帮了乔念可好几次，乔念可现在肯定更不愿意欠她人情了。

她一直看着乔念可不说话，乔念可被她看的越来越紧张：“怎、怎么了？”

尤遥还在绞尽脑汁，没有回答她。

乔念可看她皱着眉，好像遇到了麻烦难以说出口，立刻表态：“有什么话你直说，只要是我能帮的，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尤遥试探着开口：“我想出钱请你给我补课。”

乔念可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这个没问题，但是你不用给我钱，反正我寒假也没什么事。”

尤遥叹了口气。

好难。

她看着乔念可不说话，眼神惆怅。

乔念可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变小，却没有改变主意：“你帮了我这么多次，现在好不容易有我能帮上忙的，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尤遥又想了一会儿，摆出了正经认真的姿态：“我缺的不是家教，也不只是要你寒假给我补。我的自制力很差，周围又没人看着我，家里也没给压力，所以我在高考前都需要一个能盯着我学习的，嗯，陪读？我可以跟你签合同，如果你能看着我帮我上到我想去的大学，我愿意出……十六万，如果我没有考上，就只按照家教费出，当然就没多少了。期间就按家教费月结，有什么事你也可以预支，到时候按高考结果多退少补就行。”

十六万，乔念可奶奶需要的手术费。

很多细节书里只是匆匆带过，但推动剧情的重要情节点的地点、道具和出场人物之类的总是很清晰。

乔念可都听呆了，等她反应过来瞬间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张口就想拒绝。

尤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伤心：“不找你我也是要找别的同学的，可我就是相信你，你总是打工，成绩还保持得那么好，肯定又聪明又自律，你不愿意帮我吗？还是你怕我会耽误你的学习？”

她目含秋水可怜地看着别人的时候，谁能拒绝她呢？

乔念可近距离被她望着，一瞬间连她说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等她稀里糊涂走出尤遥家，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松口答应了。

乔念可：“………”

搞定了的尤遥倒是心情很好。

顾凛送完甜品准备走的时候被她叫住，等她裹得像个熊一样跑出来时，顾凛已经在客厅里等了二十分钟。

这么冷的天，顾凛就是卫衣外面套个轻薄的羽绒服，拉链都没拉，阔形牛仔裤登山靴，再加上黑色线帽一扣，酷是酷，也真是抗冻。

他此刻脸上都是难以理解：“你现在要出去吃火锅？”

尤遥昂着头不服气：“那怎么了？我都快好了，最近吃的那么清淡，现在就想吃火锅。”

两个人拉扯半天。

尤遥烦了，推开他往前走：“你好啰嗦，你不去我自己去。”

顾凛只能跟上。

两个人是坐尤遥家的车去的，成年前她才不坐顾凛的机车。

因为是临时起意，没有提前预约，包厢已经满了，只能坐在厅堂里吃。

从尤遥摘下帽子和口罩开始，陆续有人偷拍和过来要微信，男女都有。

菜都还没点好，店主过来问能不能拍张宣传照，免单。

两个人最后还是没能吃上火锅。

尤遥觉得烦，跑了。

她坐在车里闷闷不乐。

顾凛凑过来哄她：“翘着嘴干什么？我带你去我二叔开的店，保证你吃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