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付西漫猛地一把拉开门,倒是把门口的陈执吓了一跳,他收回了放在门铃上的手:“哎哟天……那个,我刚刚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我说想过来问问看你好点没有。”
付西漫绷着下巴脸上没有表情,不耐烦地说:“我挺好的,不用你担心。另外还有都这么晚了,下次你还是不要再敲我家门了。”
她话里疏远的意味相当明显,陈执却没听懂,以为她是肚子还在疼才心情不佳:“你是还不舒服吗?那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说不用,”付西漫这回嗓音沉了很多,冷冰冰地拒绝,“你请回吧。”
陈执的一系列行为已经对她构成困扰,他却依旧不自知,坚持说道:“那肯定不行的啊,不舒服就要去医院,你一个女生住这里又没个朋友……”
他的话音这时很突兀地停下,视线里看见殷龙亦一闪而过的一截衣角——但因为付西漫只把门拉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他并未看清。
陈执没有多想,好奇地问:“你家里是有客人吗?”
付西漫那句“关你什么事”还没有说出口,殷龙亦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他伸手将整个房门全部打开,站在她的身旁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执说:“这整个房子都是我买的,你说呢?”
突然出现的殷龙亦让陈执不明所以,他愣了半秒,看向唯一认识的付西漫:“西漫,这位是?”
“西漫也是你叫的吗?”殷龙亦语气不善,带着很强的压人气势,“慢走不送,麻烦以后也不要再来。”
说完不等陈执有所反应,殷龙亦“砰”地一声将房门砸关上。
付西漫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正愁找不到借口送走陈执这尊大佛,殷龙亦虽然说话难听了点,不过至少也起到了作用。
“说真的,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人,都到了你要瞒着我的程度,”殷龙亦咬了咬牙,不禁冷笑出声,他看人的眼光很深,黑渗渗地就那么盯着付西漫,“你什么时候眼光差成这样了?”
付西漫抿着唇,淡漠地说:“张口闭口就是我瞒着你了,你这口气说得我还以为我是干了件多大对不起你的事。”
她想做什么应该都是她的自由,不管殷龙亦是什么想法,总之她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对于陈执,付西漫一开始才并不想跟殷龙亦解释,尽管概括起来也不过两句话的功夫。
殷龙亦说:“嗯,我知道,你付西漫做的事,哪里会对不起别人,毕竟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不起你的份。”
付西漫眯起眼睛,十分不耐烦的同时又格外好奇:“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多大点事一直跟我在这里阴阳怪气,你非要我把话说得再难听点你才肯闭嘴是吗。”
类似的话她从前对殷龙亦说过很多次,翻来覆去无外乎这几句,“你没资格”“你什么身份”“你以为你是谁”,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付西漫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那轻蔑的神情,他恨极也气极,最后的结果往往也都是无可奈何。
在付西漫面前,殷龙亦好像是没有人权的,时时刻刻都在被提醒,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让她产生丁点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