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想收拾他没有借口,这不机会就来了?纵然这点事取不了他的性命,但能给他找不痛快,在皇上那里给他留个坏印象也是好的!
有陆裕川做人证,他这翰林院也别想待下去了。
“阿悦,我刚刚只是一时情急,并未想过要对你做什么,何苦把此事闹到皇上面前去?”季承平听到她说要向宫里告状,这才冷静下来。
他的仕途最是要紧。
周锦悦冷哼了一声,姓季的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只是稍微一试探,便能试出他的人品,分明是个唯利是图、将自己的官位和权势摆在第一位的人,她上辈子居然没看出来?
一想到和这种人成了亲,还维持着表面的和睦做了几年的恩爱夫妻,周锦悦就有些作呕。
“季公子,我本是仰慕你的才学,才与你走的近了些但你一言不合,竟要欺辱我,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周锦悦想到上一世的事,面上的嫌恶不免更明显了。
季承平眼见对方君心似铁,毫无之前的女儿娇态,也并不回这话,只拱手对陆裕川道:“陆兄,刚刚都是误会,我与这位姑娘本就认识,刚刚不过是有了些口角之中,是以离得近了些,并对她做什么。”
陆裕川刚来,未必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且应该也不认得周锦悦,他解释一番,应当可以遮掩过去;正好也借此机会告知对方:这个女子与我有私情。
等陆裕川走了,没了别人,周锦悦一个弱女子,还能斗过他?
很可惜,他的算计注定不能得逞。
陆裕川不鸟他:“你可以走了。”
“陆兄,你真的误会了。”季承平还想解释,但看到陆裕川满脸冷漠,大概也能猜到陆裕川知道点什么。
索性也不客气,直言道:“陆兄,我同郡主早已有了情谊,还望陆兄成全。”
周锦悦都快要笑了,这人哪来的脸面这么说?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我同你,没有什么情谊!”转脸对陆裕川道:“陆公子,我同他没什么,他刚刚威逼不成就要对我无理,你也是看到的。”
陆裕川:“滚。”
季承平咬牙:“陆二郎,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破鞋罢了......”
陆裕川往他这个方向走了几步:“是你刚刚不疼?你猜猜你这小身板能挨我几下?”
季承平见他满眼戾气,身上威非同寻常,眉骨的那道疤显得他更凶了,不由得想起之前关于他的传闻:“两拳就打死了一个壮汉......”
于是后退几步:“好,好,我走,你不要冲动。但是陆二郎,我可提醒你,这女人翻脸不认人,你可不要被她那张脸骗了......”
“还不走?”
季承平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周锦悦有些遗憾就这么让他走了。要她来说,让陆裕川在打一顿才好呢。
但她迅速的把表情整理好了,似有些害怕,又对刚刚季承平的话有些羞愤:“陆公子,我与他绝无任何逾距至此,他在污蔑我......”
陆裕川虽然身着学院统一的学子服饰,但穿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读书人,一双锐利的眼似乎能看透她的伪装。
“我看郡主胆色过人,身上竟还随身带着匕首。”陆裕川可不信她这满脸柔弱是真的。
哪家的柔弱贵女会随身带着匕首?
周锦悦一惊,没想到刚刚准备反击的匕首还是露了陷。
不禁把匕首又往袖子深处藏了藏,有些讪讪:“这个,我也是用来防身用的,我父亲是武将,我平时也喜好这些小玩意儿......”陆裕川爱习武,应当对喜爱兵刃的女子不会有意见吧?她上一世被欺负狠了,连个防身的物件而都找不到,所以她现在习惯身上藏点防身的东西。
陆裕川并不在意她的话。
事实上,若非刚刚那季承平太过下作,他都懒得管这事。
尽管主人公是他可能要议亲的女子。
在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前,陆裕川也不认为,这门亲事能成。
但是现在嘛,有点意思。
这劳什子昭和郡主,还真准备遵循父母之命嫁给他?
可笑。
他倒是要看看,她这八字还没一撇的未婚妻,来这里找他做什么。
在周锦悦尴尬的笑意中,听到陆裕川漫不经心的开口:“听说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