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颔首道:“师叔说的不错,那天寅荷提起慎言仙门时,小二的脸明显失了血色,明显是忌惮,不敢乱说。”
寅荷道:“难不成那太子林灼果真没死,而是去了慎言仙门?然后把慎言仙门灭门了,所以大家才害怕,不敢提慎言仙门四个字?”
小午叹息:“可我们现在连慎言仙门在哪里都不知晓。”
寅荷想到了什么:“缪公子,去慎言仙门歇歇脚不是你提出来的么,你怎么也不知道它在哪?”
缪爱干笑:“妙乐国内的仙门繁多,我只知道大致位置在这个方向,至于具体位置,我实在是……抱歉。”
寅荷并不想难为缪爱,见她不知道,也就算了。
“师叔,你觉得那女子怀的真是太子林灼的孩子?”小午问道。
隐无为笑说:“别听白斩鸡给你瞎扯,哥哥那人,想要看到他有孩子,就先看到他三书六礼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人家姑娘娶回去。要是没这些程序,他连心悦的姑娘的手都不敢牵,更别提让姑娘未婚先孕了。”
寅荷讥笑道:“不像无不为,天天逛花楼,别说手了,就是那花楼里姑娘们的唇,估计都被他一个不落亲了一遍。”
隐无为瞪眼道,“胡说!我好歹是个君子。”
寅荷“嘁”了一声,给了他一个“你就接着编”的表情。
隐无为急了,踢了桌下谢客轻的脚,“你粉丝凶我,怎么办?”
怎料谢客轻这次难得没帮隐无为说话,凉飕飕道:“我也不信。”
寅荷下巴都能翘上天了。
隐无为笑得咬牙切齿:“行!好样的!”
晚上,到哪里都自律的谢客轻已经上床睡觉了,躺的那叫一个直。
隐无为笑说谢亭睡觉的姿势像极了死人入棺。
气得寅荷脸色发黑。
“师叔,你不睡么?”小午问。
隐无为坐在窗边把玩百灵:“睡甚,师叔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缪爱一点瞌睡都没有:“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回到清台。”
隐无为道:“先把这姑娘肚子里的东西处理了才行。”
“东西?”小午捕捉到隐无为言语里的异常,“师叔是说,将倾小娘肚子里的并非胎儿?”
隐无为问现在什么时辰了了,小午说了时间,隐无为笑意放大:“那位白斩鸡没了工具,县太爷也不是个好忽悠的人,我来算算,一盏茶,一盏茶时间,白斩鸡就会被二十大板后丢出县衙。”
小午纳闷:“师叔为何要这般说?”
隐无为笑道:“还记得我让你们去森林抓的恶幽么?”
小午点点头。
隐无为道:“那白斩鸡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选择一户最有钱的人家,用不知哪里学来的摄幽术控制它去害人,末了白斩鸡出手帮忙,将它收服。一来一回,盆满钵满,再换个地方再骗人。如今他放出去的恶幽被你们抓住,缺了主角,他这场拙劣的戏,还能唱完么。”
“他良心不会痛么?”小午不可置信道。
隐无为拖腔带调的说:“有些人啊,是没有良心的~”
小午挠了挠脑袋,他怎么感觉师叔在指桑骂槐?
而床上本该平躺的谢客轻,突然换了个姿势,背对着隐无为他们继续睡觉。
隐无为“嘁”了一下,低声道:“心虚。”
与师叔推测的不差分毫,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小午就听到隔壁院子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声,还有县太爷气急败坏的唾骂声。
骂的内容极其复杂毒舌,也让小午突然感觉到,武将骂人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脏字,而文官骂人,那是真的往灵魂深处去骂。
没有脏字,却让人羞愤难忍,当场破防。
不多时,白斩鸡还真就被打了二十大板扔了出去。
“气煞我也!”县太爷仰天长啸道。
隐无为跳下窗户,朝小午抬抬下巴:“瞌睡么?”
小午摇头。
隐无为:“走,开工。”
小午有些小迷糊:“师叔要开什么工?”
隐无为:“白斩鸡的戏唱完了,咱们也该去听听县太爷的独角戏。”
路上,天黑如墨,小午心里惴惴不安问道:“会把我们赶出去么?”
隐无为晃动玉葫芦:“有酒有肉便是朋友,我这今朝醉可是连谢亭都抵抗不了的,区区县太爷,不在话下。”
小午惊呆了:“太,太子竟然喝酒?”
隐无为无辜地说:“跟我没任何关系,是他主动破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