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陈思头点到一半，愣住了。

“躁郁症？”时间静止了几秒，她的思绪一瞬间空白，就如脑海里生起了浓浓的雾气，邓寅轻飘飘的几句话一下一下的敲打，只余下疑惑，“那是什么？”

“一种天才病吧，好多艺术家都有。”邓寅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一件平常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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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郁、症。

填入搜索框。

山上信号有点差。

转、转、转。

一圈、两圈、三圈。

出来了。

躁郁症，即双相情感障碍，又称双相障碍，是既有躁狂或轻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一类精神障碍……受……等等因素影响。病程呈反复发作性，躁狂或轻躁狂发作和抑郁发作循环交替出现，或以混合特征方式存在……主要表现为情感高涨……注意力很容易被不重要或无关的外界刺激所吸引、语量增多、思维奔逸、精力充沛、活动增多、鲁莽行为等……在发作期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和社会功能……

这样啊。

原来小朋友不是个小太阳，是只小飞蛾。

“助教姐姐！小张姐姐！张——陈——思——”元乔乔大声的喊她。

一次又一次。

大声的喊她、喊她姐姐，和她的名字。

“怎么了？”张陈思息了手机滑进口袋里，快走几步在仰面躺在草坪上的元乔乔身边站定。

元乔乔呈大字型仰躺在草地上，看见张陈思，“咯咯”笑起来，用力的朝她伸出手，“来陪我聊天吧姐姐！”

现在的她看起来热爱着一切，爱世界，爱世间万物，但对一切好像都一视同仁，无最爱，也无例外。

肆意张扬，可以不顾一切，此刻的她拥有着世界上所有的勇敢。

但这些如果都来自于双相的躁狂……

张陈思低头俯视着她，几秒钟的犹豫，还是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聊什么？”

与之相对，张陈思温柔而宁静。

“今天的星星比昨天还美！”

“可现在是傍晚，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唔……夕阳很美，你看见星星啦？”

“我看见月亮啦！今天是满月！满月时候的星星一定很美。”

“那好吧，我们等一会，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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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有人能在这种时间里配合她的疯，陪她相信这世界是一场巨大的童话。

张陈思可以吗？

应该……现在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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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乔乔握住张陈思的手，将它当做一件趁手的摆件把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摩挲揉捻。

张陈思也不抽回来，任由她玩弄自己的手。

忽然，元乔乔的视线定格在她无名指的一枚戒指上。

“姐姐，你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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